她是如此地美好,值得最好的對待。因此即便痛苦,他也要等,等她能夠敞開心懷接受他的那一天來臨,在此之前他絕不會褻瀆她。
如果段虹對於嘯天王爺這個人曾有絲毫敬仰,也在見著他本人後消失無蹤了。
一入京城,皇凌塵立刻被太子殿下請了去說有要事相商,因此他要官良先帶她去客棧小憩片刻,待他急事處理完畢再帶她回王府。
段虹答應了,卻在他轉身離去後立刻逼著宮良帶她進王府。
不是存山違抗皇凌塵的命令,她只是想先了解一下嘯天王爺的為人,畢竟醜媳婦是第一次見公婆,她不希望頭一回見面就給嘯天王爺留下不好的印象,讓皇凌塵丟臉。
本來她真的只是想偷看嘯天王爺一眼就好,明白王爺是什麼樣的人之後,她就打算離去,待皇凌塵回來,再與他起正式回王府向王爺請安。
但作夢也想不到僅止一眼的窺視,便壞了所有的大事。
宮良一帶著她爬牆進王府,就在馬廄邊看見了嘯天王爺,他手上拿著一條皮鞭,正毫不留情地鞭打著那名看起來不過十歲出頭的小馬僮。
“住手!”段虹這輩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強凌弱、大欺小這種事,因為她的前半生都是在這種不公平的欺凌中度過的,幾次差點兒要了她的小命,所以待她長成後,便立下誓言,只要她有能力,就不允許那些來不及長大的孩子在她眼前殞命。
嘯天王爺是名年過中旬的男人,身著紫相玉帶、袖口處繡著一尾四爪金龍,彰顯著他尊貴的出身。
他的五官與皇凌塵有八分相似,同樣的俊朗,卻極端不同的氣質;皇凌塵的眼眸清和,深邃中含著理智與熱惰;嘯天王爺的眼則又明又利,像柄出鞘的長劍,每一道視線都充滿殺氣。
段虹終於知道皇凌塵為向如此厭惡回家了,因為嘯天王爺真的很可怕,冷血無惰、殘忍苛刻,映襯著這幢金碧輝煌的王府也變得森冷而令人卻步了。
嘯天王爺看著段虹自高聳的圍牆上爬落地面。他沒見過她,卻認識她;在他派去監視皇凌塵的部屬中,曾有人傳回她的畫像與訊息,而就在不久前,皇凌塵娶了她。
愚蠢的兒子,成千上百的大家閨秀、王族公主愛戀他,他不要偏選上一名容姿中等、孤兒出身的女騙子,真是去盡嘯天王府的瞼了!
段虹大踏步走進馬廄,站定在小馬僮面前,張開雙手像只勇敢的母雞護衛著它稚嫩的小雞。
“不準再打他了。”
嘯天王爺冷冷地看著她。這姑娘倒有勇氣,只可惜沒什麼大腦。“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嘯天王爺。”段虹是出身市井,沒讀過多少書,但還知道天下間能在衣袖上繡著四爪金龍的也僅止嘯天王爺一人了。
“你既知我是嘯天王爺,在我的王府中,我想做什麼你管得著嗎?”就算他想在這裡殺了她,再為兒子另娶新婦,這世上也不會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天下人管天下不平事。你蠻橫霸道、胡亂打人,我就有資格管。”
“我胡亂打人嗎?”嘯天王爺冷笑。“你何不自己問問他做了什麼才引來這頓責罰?”
段虹疑惑的目光轉向身後被鞭得傷痕累累的小馬僮。
小馬僮眼裡蓄著兩泡淚。“我不小心把馬養死了。”
“就這樣?”段虹不敢相信,在嘯天王府裡一匹馬兒的死亡竟比一條人命還受重視。
“不是就這樣。”嘯天王爺語出如冰珠。“本王的馬皆是軍馬,身系國家安危,當戰亂紛起,沒有軍馬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嗎?”
“的確,軍馬是很重要,但馬死了可以再養,況且現在又沒有戰爭,為什麼非要打死這孩子來賠?”
“愚蠢的婦人之見,連未雨綢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