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走進屋,堆著笑意過來攙我的手:“娘子身子重,為夫扶你去歇息吧!”
我瞪了他一樣,用眼神示意了我的鄙視,你丫不要得寸進尺。
令狐彥也不知是不是明白我的眼神,給了一個分外燦爛的笑。
我這與小狐狸眉來眼去,一旁的老狐狸終究端不住架勢豁然起身指著令狐彥罵道:“你小子做的好事,為父再三耳提面命,你居然還敢……回頭你如何向陛下交待!”
令狐彥淡然道:“此事孩兒自會解決,無需父親大人擔憂。”
老狐狸眼一瞪,胸口起伏劇烈,啪一拍桌子:“豎子豎子,給我到書房來!”
我瞧著那氣勢,不由有些替小狐狸的屁股擔憂,便道:“老大人算了吧,這事也是我的主意,您休要怪罪小內相一人!”
令狐彥聞言又是燦爛的一笑:“娘子如此體貼為夫,為夫甚喜!”
甚喜你個頭!這小子皮癢,他母親的我幹嘛要幫他!
老狐狸上氣不接下氣怒道:“混賬東西,她是公主,是金枝玉葉,當今天下,除了陛下,沒有人有這個資格娶她!除了陛下,誰也護不了她周全,你還不明白麼!”
令狐彥無動於衷:“父親一家之言太過絕對,兒自有辦法。”
令狐達臉色一黑:“你,你,你,你個不孝子!”
說罷就要過來揪人,奈何我正好站在中間,他瞧著又覺得不方便,急道:“公主啊,您不懂,這,這孽障他,唉,你讓開,讓開!”
我覺得,令狐達罵人的水準比較循序漸進,令狐彥這一路從小子,豎子,混賬東西上升到了孽障的地步,委實已經不是東西了。
可這不是東西的狐狸依然一臉面不改色,對著面紅耳赤的令狐達冷淡的道:“父親,兒的事,自有主張,您還是釣釣魚談談佛,做你的閒人的好!”
轉頭又對我道:“娘子,來,夫君陪你到屋子裡去歇息吧!”
低頭又略作低聲:“你公公最近上火,娘子擔待則個,咱離遠些!”
完全被忽略了的令狐達變成鍋灰的額頭中一根青筋突突直跳,頭頂命門芯處正燃著熊熊烈火。
我斜睨了眼,嗯,確實是暫避風頭的好,不然這燎原的星火指不定會燒到我。
我也懶得再看這位老狐狸演戲,乾脆由著他不是東西的兒子攙扶著往外走。
但聽身後啪一聲拍案而起的巨響,就聽到身後大罵:“畜生!”。
又升級了!
腦後突然呼呼風聲,令狐彥身子晃了晃,冷不丁將我往旁擠了下。
砰一聲響,我眼瞅著黑乎乎的東西罩著他腦後勺奔來。
砸著他的後腦勺落了地的東西我定睛一瞧,哦,乃是一隻薄底靴,再往後一看,老丞相光著個腳丫氣呼呼撐著手依靠在桌面上,瞧我看過去,卻又露出幾分尷尬來。
我覺著,作為兒子,令狐彥委實是非常不容易的。
娘扔花鞋爹扔靴子,這腦袋可不得硬實些的好?
真可憐!
我頓時對令狐彥起了絲同情之意,卻見令狐彥面不改色的轉身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靴子拍了拍,往他父親面前一遞:“爹若是覺得不解氣,可以繼續,兒的後腦勺還算結實,只不過若想兒改變主意,那是不可能的!”
“放肆!”令狐達略有些歉意的臉又一次勃然變色,一把奪過令狐彥手裡的靴子論起來就要再扔。
我委實有些瞧不過去,踏上幾步擋在面前道:“老大人請息怒,這靴子扔著我看實在不妥!”
“娘子!”令狐彥一臉欣喜在我身邊喚道,“娘子這般關懷為夫,為夫死而無憾了!”
我瞧了他一眼,對令狐達又道:“您要扔,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