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恍然大悟,但還是心疼,她恨不得自己幫玉婉清承受這份疼痛。
玉婉清舉起自己紅紅的手背,看著阿香那擔憂的樣子,她安慰道:“這還好是燙在明面上,我們還能做些文章。”
“若是厲害的主母,用針在你的身上扎,那才是真真的叫人疼,還看不到傷口,不留下痕跡!”
“我們該慶幸,宣王妃用的是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阿香點點頭,讓她好好休息,她去廚房給她做好吃的。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氣溫驟降。
院子裡原本還盛開著的玉蘭花,終究是因為無法適應這樣的氣候而一朵接著一朵的凋敗。
先前用了特製的藥水養護著,這才讓玉蘭花樹在移栽之後依舊鮮活。
門口傳來腳步聲,玉婉清轉頭去看,透過窗戶一看是宣王來了。
她提起裙襬,揚起笑臉,在銅鏡前看了看自己的模樣,覺得笑的不夠生動,又扯了扯嘴角,多露出來幾顆牙齒,又讓自己眸子裡的笑意深了幾分。
這才往外走。
“王爺!”
宣王應了一聲,和她一起走進了屋子裡,玉婉清給他倒茶:“王爺喝口茶,潤潤嗓子。”
宣王坐在桌子旁看著她給自己倒茶水,可這茶倒著倒著,玉婉清的手就開始抖了起來,茶壺一歪,茶水就倒在了宣王的衣袍的下方,大腿的中間位置。
玉婉清忙放下茶壺,誠惶誠恐地拿帕子去擦他衣袍上飛濺的水漬。
“王爺贖罪,妾身手疼,這才一時沒有拿穩……”
她的手早就已經不酸了不疼了,阿香給她用的藥粉有止疼的效果,這還是在玉府的時候,她時常被玉夫人打罵,用了無數的傷藥,知道哪種傷藥最好用,最能止痛。
可只有在宣王的面前表現出來自己的疼痛,這樣才能讓宣王知道她所受的苦,從而生起憐憫之心。
宣王皺了皺眉頭:“怎麼忽然手疼了?”
宣王抓起她的手,看到側面紅紅的,像是被燙傷了。
玉婉清抿著唇沒有說話,宣王已經聽說了宣王妃早上將玉婉清叫過去的事情,心中也猜到了一二。
“可是王妃為難你了?”
玉婉清慌亂地搖頭,眸色閃躲,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她否認道:“沒有沒有,王妃不過就是讓妾身敬茶,可許是那茶有些燙,妾身就端了一會兒等茶涼,一切都是妾身的錯。”
“王爺千萬別遷怒王妃。”
玉婉清說著話,委屈巴巴地訴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在宣王的腿上擦啊擦,蹭啊蹭的。
宣王的呼吸越來越亂:“好了別擦了,今日的事情本王知道了。”
玉婉清不想讓此事就這麼輕輕地揭過去,她要將話頭引回來,繼續為宣王妃說話:“王爺千萬別怪罪王妃,王妃教導妾身,妾身心懷感激。”
宣王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她就這樣蹲在他的身旁給他擦著大腿內側的水漬:“難為你這樣懂事。”
宣王對著外頭喊了一聲:“郭銳,把原本要給王妃的那套玉石頭面,還有蜀錦,送到玉侍妾這裡來!”
他和宣王妃白芷柔本就沒有感情,都是太后安排的婚事,成婚之後,他總共也沒去過她那裡幾次。
十五歲成婚,成婚十多年了,他去過白芷柔那裡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這些年他都是透過送她東西,來維持面上的體面。
宣王忽而想起來,似乎每一個側妃入府,給宣王妃敬茶之後,手上都是紅紅的,他當時也沒太在意,如今想來,這是宣王妃的下馬威。
宣王:太后怎麼當年會看上這麼蠢的女人做本王的王妃?這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