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就是裴青寂?!
仿若晴天霹靂,凌婠想起自己之前和他說的那些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什麼男寵、什麼形婚、什麼她絕對不偷看、絕對不上手、絕對不半夜爬床、什麼供飯就行拎包入住……
她此刻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自己都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啊?!
但很快,她就調整好了情緒,是裴青寂沒有說清楚,這事兒和她沒關係啊!
與其內耗自己,不如埋怨他人!
凌婠捂著顫抖的小心臟:“你你你,你就是裴青寂?!你昨天怎麼不說?!”
凌婠看著裴青寂,不怪她當時沒認出來,這老男人看著也太嫩了!
不光是他和年齡極其不符的嫩,這也太帥了,完全長在她的審美上,住在同一屋簷下,她可不能保證晚上不上手!
裴青寂薄唇輕啟:“是你沒問。”
凌婠哼了一聲,裴青寂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
老男人心眼子真多,算盤珠子都快要崩到她臉上了,裴青寂,算你狠!
二人就這麼望著彼此,將裴成言冷落在了一旁。
裴成言臉上已經掛了彩,這會兒疼的厲害,這些被凌婠抓傷的地方,若是再不處理怕是要留疤,他嘴裡嘟囔著:“凌婠怎麼變的這麼瘋癲了,下手怎麼這麼狠?”
“是不是落水之後被水鬼附身了?”
凌婠注意到裴成言轉身要走,她喊道:“站住!就要走了嗎?”
裴成言唇角一勾,他就知道這女人心裡還是放不下他,耍了這麼多花招,不過還是想要將他留下。
裴成言:哼,女人,後悔了吧?
裴成言:看到二叔是個殘疾不想嫁給他了,還是想要留在自己身邊吧?我就知道這女人定是愛慘了我!
他轉身看著凌婠,摸著下巴,舔著嘴唇,期待地看著凌婠,一副睥睨眾生的姿態,他等著她開口求他,求他留下她,讓她再次回到他的身邊。
可沒想到,凌婠說出來的話讓他當場石化。
凌婠冷冷地瞪著他,居高臨下地說道:“侄子,想走的話,磕個頭再走!來都來了,怎麼也不說給長輩行個禮?”
“沒禮貌的傢伙。”
裴成言臉色鐵青,凌婠,簡直就是個毒婦!
裴成言一甩袖子抬腿就要走,凌婠從地上撿起一個石頭子朝著他的膝蓋窩用力打了過去。
裴成言膝蓋骨吃痛,腿彎了一下,但凌婠那一下的力道還差些,沒讓他直接跪在地上。
凌婠還想再找一塊石頭子打在他的腿上,還沒等她出手,裴成言忽而大叫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
因為身子不穩,還朝著她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凌婠一怔,咦,這是有人在幫她出手了?
她緩緩回頭,注意到了裴青寂剛剛收回去的手。
凌婠勾唇一笑用眼神感謝裴青寂,轉頭對裴成言說:“這才乖嘛,好侄子,以後見了二嬸兒要記得行禮!”
裴成言罵罵咧咧,可礙著裴青寂還在這裡,只好沉著臉灰溜溜地走了。
等裴成言這王八蛋走了,凌婠則是一頭扎進了裴青寂的房間。
裴青寂轉動輪椅,也跟著回了屋子,看著忽然闖進自己臥房的凌婠,等待著她的下文。
凌婠摸了摸頭蹭了蹭下巴,又揪了揪頭髮,眾所周知,人在尷尬的時候一秒會有八百個假動作。
終於,她鼓起勇氣開口:“內個,裴青寂,不是,二叔,不是,二爺,後天就大婚了,我提前住過來不過分吧?”
凌婠如今還住在裴成言院子的偏房裡,那裡汙糟的很,遠不如裴青寂這裡的紫氣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