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婠搖頭咋舌,面露難色,滿是長輩對晚輩的惋惜:“這可如何是好啊,此時再換新婦,許是來不及了吧?”
孫雪薇聞言嚇得渾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裴成言可是做過悔婚休妻之事的,她可不想像凌婠一樣,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孫雪薇忙接過了托盤,屈膝行了一禮:“謝……二嬸。”
凌婠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二人可以下去了。
何叔在一旁看著,二爺就這麼笑著看夫人教訓兩個小輩,既沒有出言阻止也沒有讓凌婠下不來臺,給足了凌婠空間,他心裡想著二爺對夫人可真寵。
何叔:這樣好啊,二爺和夫人的感情好,小少爺出世指日可待啊!
六道輪迴的一個小靈通正繞著三生河轉圈圈:爹爹孃親,孩兒在來的路上了!你們也要進展快些哦!
正廳裡,凌婠起身轉身看向裴青寂:“二爺,我扶二爺回房。”
凌婠推著輪椅去了裴青寂的院子,今日是三房的好日子,宮裡也沒派人送訊息過來,裴青寂難得輕鬆自在。
凌婠說:“二爺,我來給二爺按摩按摩雙腿!”
裴青寂坐在輪椅上,自己按了按腿,還是沒什麼感覺,可上回,凌婠觸碰到他的腿的時候,他明明是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按摩了一會兒之後,凌婠的手漸漸不安分了起來,往他的膝蓋上面摸,往他的大腿上摸。
反正裴青寂是個瘸子,雙腿盡廢,她就是好奇,摸在他胯下的位置,他會不會有感覺。
沒別的意思,純屬好奇。
腦海中正絞盡腦汁地想著各醫學名詞術語,忽而,她的手被裴青寂攥住,緊接著,下一刻被他兩隻手握住腰壓在了床上。
對上裴青寂那雙噴火的眸子,和越來越粗重的呼吸。
凌婠:玩脫了,玩脫了,完了,要完!
所以,他倒是從哪裡瘸到哪裡啊?!
裴青寂一手撐著床用力一翻,竟是直接從輪椅上翻到了床上,欺身壓下。
凌婠:沒想到啊沒想到,裴青寂竟然還有這樣的身手?!
裴青寂:“以後,不要玩兒火。”
凌婠愣愣地點頭,從前一向是悍匪一樣的凌婠,面對裴青寂忽如其來的霸道,竟然慫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
渾渾噩噩地走出了裴青寂的屋子,捂著自己發燙的臉,腦海中滿是方才裴青寂壓著她,在她耳邊說話的樣子。
他還攥住了她的手舉到了頭頂,不讓她動作,身子被他重重地壓著。
那放大版的裴青寂,就在她的眼前盤旋,那雙眸子幽黑幽黑的,直直地望向了她的心底,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回了自己的院子,連翹和茜草正在分食喜餅。
見凌婠走過來,連翹拿著一塊喜餅遞給她:“夫人,方才也太好笑了,少夫人那神色真是精彩!”
“他們絕對想不到,夫人送給他們的見面禮,竟然是一碟子紅棗和桂圓!”
任何人都別想在凌婠這裡討到便宜,更別提是裴成言和孫雪薇本就招惹過凌婠的人。
凌婠將喜餅一整塊塞進嘴巴里,這東西甜滋滋的,味道還不錯。
凌婠將餅嚥下去,她說:“今晚孫雪薇定會來咱們院子裡,你們做好準備,咱們來個甕中捉鱉!”
茜草眨巴眨巴眼睛:“夫人,今晚不是他們的大婚之夜嗎?晚上不洞房,來咱們院子做什麼?”
茜草和連翹都是年紀不大的小丫鬟,又沒有談情說愛過,只說了“洞房”兩個字,兩個人的臉就都紅了。
凌婠說:“大婚這一日裴成言陪著賓客喝酒,喝的爛醉整個人都麻了,帳篷都搭不起來,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