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亦有些後悔,木已成舟,再埋怨他,也改變不了事實了。況且她那句話本就是為了氣他才說的,她之所以生何懷卿的氣,是因為他騙她,並非是看不起他的身份。墨竹聽出他難過,便摟住他的脖子,柔聲道:“……懷卿,我信你。”他只悶悶的嗯了聲,但她感覺得到他的變化,好像再無所顧忌了,弄得她的一聲聲,由哀吟變成大聲的吟哦。她實在是難受的緊,想逃離又想配合他的動作,這種感覺折磨的她帶著哭腔喚他:“懷卿……懷卿……你快停下……”一陣痙|攣,腦袋一片空白,那裡一波波的溫熱襲來。
何懷卿吻著她的眼淚,把人撈進懷裡:“墨竹……”她昏昏沉沉的讓他抱了一會,才緩過神來,遂即便恨恨的推他。
這時後窗外的山林中有風聲呼嘯,如女子嗚咽一般,墨竹抬頭見窗外樹影斑駁,配合這詭異的聲響,不由愣愣的盯著看。
“我是你丈夫了。”何懷卿見她這般,馬上道:“別怕,快到我懷裡來。”
墨竹:“……”
☆、第十七章
毫無懸念的要嫁給何懷卿。
全府上下,都知道她曾跟何懷卿外出一夜未歸。而去外宅哨探的奴僕,也把那裡有過拜堂成親的痕跡這件事,告訴了何御榛。
此時,羅氏曾隔著門問墨竹願不願意嫁給懷卿,畢竟他是次子,又是寒族,迎娶望族嫡女,實在太不般配了。並且拐彎抹角的暗示,如果她想嫁給思卿,思卿本人仍舊十分期盼她下嫁。
只要家族名望和勢力仍在,望族嫡女哪怕有殘疾,仍可以叫許多地位稍遜計程車族踏破門檻。還有為數不少的望族之女孀居守寡後,仍再嫁門閥或者選入皇帝后宮。何家這種寒門將種別說拿思卿和懷卿選,就是所有族人中選個最優秀的,惦記腳尖也摸不到袁家的門檻。
之前,何御榛戰戰兢兢就怕袁氏寧死不從。若是她自盡身亡,何家可就惹上天大的麻煩了。後來見袁氏進入府後,沒有尋死覓活的跡象,這讓何御榛喜出望外,立即著手準備婚事,希望她和思卿早早拜堂成親,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懷卿又把人給劫走了。
何御榛怕袁氏被次子劫走後,受到侮辱,生出輕生的念頭,趕緊派羅氏探口風。
墨竹聽了羅氏的話,挑挑眉悠悠輕嘆。何懷卿搶了她兩次,結果選擇權還是在她手裡。她若是現在跟羅氏說選思卿嫁,何懷卿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她是不會那麼做的,事情已經夠複雜的了,不能再複雜下去了。
“我昨夜與二公子已經私下拜了堂,他便是我的夫君了。我沒考慮過其他人,另請夫人轉告老爺,不要傷了他。”
羅氏忙回去把墨竹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了何御榛。何御榛本已把次子捆了起來,準備拿出從沒有過的魄力好好給他長點記性,但聽了羅氏的話。重重哼了一聲,把手裡的鞭子扔到地上,吩咐道:“解開這畜生罷。”養子敬逸一喜,趕緊抽刀割開了二公子身上的捆繩,趁父帥不注意,低聲恭喜懷卿道:“袁小姐肯嫁給公子您了。”
何懷卿這才鬆了一口氣。士族重顏面,墨竹跟他私下拜堂成親這件事,早晚要傳到袁家去。縱然思卿想娶她,她顧忌這點也不會再另作他嫁了。
想到這裡,不覺仰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思卿。方才父親要教訓他,他一聲沒出,雖沒落井下石,但沉默足以表明他怨恨的態度了。
思卿聽父親要人給弟弟鬆綁,便知這場爭奪以弟弟的全面勝利告終了。他失望的抿了抿唇,落寞的向門外走去,身後是父親與繼母商量婚期的聲音,但那已與他無關了。
陽春暖意融融,他卻渾身冰冷。湖畔長堤,一排排煙柳的倩影倒映在恬謐的湖水中。他曾不止一次的設想過,有朝一日,能夠與妻子並肩在此處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