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何懷卿明白,是他惹來的災禍,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多到他沒法猜想刺客會是誰派來的。但他覺得,必然不會是思卿,思卿知道他的身手,想要他死了,不會派這麼差勁的刺客。他更傾向於這些刺客士族派來的,因為他們熟悉袁家的院落,逃竄的非常之快。
“這不是我第一次遇襲,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何懷卿道:“反倒是我在這裡做客,為你們招來了災禍,我和墨竹還是儘快離開為妙。”
袁克己聽到墨竹二字,心生不快:“幸好我妹妹沒與你在一起,否則不知會出現什麼狀況。”
何懷卿暗暗擔心,若是袁克己藉口他會給墨竹帶來危險,從而刁難他,他也無話可說:“……這件事不要告訴墨竹了,免得她擔心……”
袁克己當即否決:“她當初沒自盡守貞,而是選擇跟你拜堂成親,她理應有這個準備!得讓她知道。”
對,讓她知道嫁給何懷卿的危險,看她對這門婚事,是不是還這麼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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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袁克己就派人把妹妹叫了過來,把昨晚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給妹妹描述了一遍。她神情緊張的聽完後,道:“那我和懷卿得儘快離開這裡才行……”
袁克己一怔:“你跟他在一起,時時危險,處處危險。要殺他的人多如牛毛,你跟他在一起,小心受拖累。”
墨竹無奈的道:“受不受拖累,我嫁都嫁了,再說什麼都晚了。現在能做的,是別給你和父母增添危險。我和懷卿還是儘早回雲州去吧,那裡兵馬駐守,一般刺客進不去的。”
他本想讓妹妹意識到跟何懷卿在一起的危險,不成想反倒成了她快點離開的理由。袁克己氣的肝疼:“說不定這刺客就是他們何家的,他不是搶了他哥哥的未婚妻麼,你當何思卿能嚥下這口氣?”
墨竹厭惡他從中挑唆:“哥,你不去調查刺客,在這說風涼話合適麼?”
“我說風涼話?我哪句話不是為了你好?”
她一咧嘴,用一種‘誰不瞭解誰’的不屑口吻道:“你做什麼事不是為了你自己好?”她昨夜醉酒,這會說話大聲震的太陽穴微微發疼,她抽了口冷氣,不與袁克己廢話了:“我去看看懷卿,商量起程回家的事。哥,那幾個刺客,您再查查罷,不管怎麼說是在咱們家出的事,就算敷衍,也認真些罷。”
袁克己哼道:“用不著你教我怎麼做,我有分寸。”他沒好氣的說完這句話,就見墨竹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的神情,沒等他發作,她就轉身走人了。袁克己心裡亂糟糟的,全是煩心事,何懷卿遇襲已是大事一樁,可他眼下,還有另一個需要解決的頭疼事。
昨晚上,皇甫筠玉終究看到了多少,他又有何打算。
正犯嘀咕的時候,有婢女來報,說夫人叫他過去一趟。
袁克己有種不好的預感。到了母親房門前,等婢女通稟完,他咬了咬唇,低頭走了進去。一路到母親跟前,見母親神態清冷,看他的目光不帶一絲感情。
魏暮雲坐在榻上,還未梳洗打扮,連頭髮都是披散的,她一抬手,示意屋內的婢女全部下去。等人走光了,她冷冷的道:“克己,跪下!”
袁克己道:“你叫兒子跪,總要有原因。”
魏暮雲嚯的一下子站起來:“原因?昨晚上你做了什麼好事,你一點印象沒有嗎?”
袁克己死扛到底:“我做什麼了?”
魏暮雲恨極,瞠目道:“那是你妹妹!你還是人嗎?你問問你自己,你還算是人嗎?”
袁克己退了一步,環視屋內,輕描淡寫的道:“哦,您說的是這件事啊。我昨夜喝醉了,又黑燈瞎火的,看不清誰是誰,我從您這找了個婢女消火,沒成想後來發現竟然是墨竹。多虧了門口不知誰人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