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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理是為了自保,其實心裡裝的全是百姓疾苦。”見墨竹認真的盯著他看,眼裡有崇拜的神色,他挑挑眉笑道:“說笑罷了,我這種人哪需要想這些,想了,也只會讓自己平添痛苦。”

墨竹沉默半晌,朝裡間看了眼,神秘的問:“那您覺得我爹是真名士還是假名士?”

筠玉想了想:“是傻名士。”

她覺得形容的頗貼切,憋住笑:“我要告訴我爹!”說著就要下榻去,筠玉趕緊笑著攔住她:“你去告狀,我今夜就要睡大街了。”墨竹故意繃著臉道:“趕你走也應該,盛情款待還說人家傻。”

筠玉含著笑,脫口而出:“好妹妹,我再不敢了,向你賠罪,你饒了我罷。”

墨竹吊起眼梢瞅他,忍住笑,故作認真的點點頭。

第二天,筠玉送了她一盒騾子黛做賠禮,墨竹聽說這玩意一根就價值數十金,推辭不收。筠玉很大方的表示,這是他用剩的,她別嫌棄就好了。墨竹便瞅著那騾子黛想,希望自己也能越畫越美。

她發現筠玉脾氣好的驚人,全沒架子,與動輒吹鬍子瞪眼睛的袁克己比起來,他溫潤如玉。跟一根筋到底的何懷卿比起來,他善解人意。和父親袁宏岐比,他學識淵博,但更正常一些。

冬天過的很快,開春後接到捷報,說擒住了楊文鶴,隨信還送來據說是楊文鶴的一縷頭髮,讓袁宏岐驗明。

勝利看起來很美,但背後是鮮血淋漓的真相。圍城一個冬季,城內一斛珍珠半斛米,春天餓死的屍體腐爛,瘟疫橫行,楊家餓死病死的亦不在少數,楊文鶴被砍了腦袋,其他跟著起鬨的太守們,當即投降願意臣服。

袁克己沒含糊,讓他們交出腦袋,表示誠意。

袁宏岐大讚神佛靈驗,迫不及待的要給寺裡的佛像塑金身。

墨竹聽說袁克己勝了,鬆了口氣。她的根基在孃家,只有袁家強盛,她才有價值,否則她連歌姬都不如。好訊息後一般跟著壞訊息,何家的戰事就沒這麼順了,各大士族難得團結了些,主動向朝廷貢獻軍戶壯丁,縱然做肉盾,數量也頗可觀。

她連續好幾日做惡夢,不是何懷卿死了,就是他殘廢了。等醒了,就安慰自己說,夢都是反的,他一定好端端的活著呢。

夏末時,袁克己返回翠洲,他得勝後,留在佔領地,把不服氣的想造反的人收拾了乾淨,安插了親信,把勝利的果實徹底消化了,才把家鄉還。

距離他離開翠洲,過了一年有餘。

墨竹時隔一年再看到袁克己,只覺得此人非常眼生。畢竟她跟袁克己在一起的時光遠不如分離的日子多。而且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墨竹在他面前,被他凌厲的目光壓的抬不起頭,呼吸壓抑,心噗通噗通的跳。

袁宏岐顯然沒這樣的感覺,一見到兒子,眼淚就像暴雨漲水的河流,湍湍不絕,情緒太過激動,還哭昏過一次,沒一點勝利的喜慶,好像眼前不是凱旋的兒子,而是兒子戰死的鬼魂。

袁宏岐哭累了,讓兒子女兒暫時退下,積攢眼淚,等晚上的家宴繼續哭。

墨竹從父親那裡後,朝哥哥告禮,就要離去。

“你怕什麼?”袁克己冷聲叫住她:“一年多沒見,你沒話跟我說?”他見了太過恐懼的表情,妹妹的眉宇間的懼色,逃不過他的眼睛。

“……”夏末,天氣漸涼,墨竹只覺得手腳冰冷,涼意從指尖向心髒蔓延,她強笑道:“哥,你想聽什麼?”

袁克己十年前經歷過戰亂,當時就覺得說不定哪日人就死了,何必貪戀虛名。這次出征,他理解那些放浪形骸計程車族子弟了,人生無常,性命握在別人手裡,不及時行樂,空留遺憾。

如果他今年戰死了,那麼其中一樁未了的心願,便是沒得到妹妹袁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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