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玷汙血統,連自己的母親也要挾!”
“我若是袁家的好子孫,這件事,我第一應該告訴父親,而不是來質問您。”袁克己道“開頤也在,您不想這件事傳回皇城吧。”
魏暮雲噙著冷笑,忽然間,似乎是想開了,挑挑眉笑道:“開頤呀,姑姑給魏家丟臉了,以後也幫不上你什麼了。”轉身欲走的瞬間,冷淡的回眸,一揮手:“這些玩意,隨你們處置罷。”說完,拖著曳地的裙襬,不徐不疾的向後室走去。
此時魏開頤才發現自己竟一直跪著,趕忙站了起來,心中極端憤懣,卻無法宣洩。姑姑顏面掃地,那麼他這個依靠姑姑勢力的侄子就更加可悲了。
他緊緊揪著衣裳料子,把怒火埋在心底,袁克己會為他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發誓!
墨竹把腳從匣子上拿開,長長鬆了一口氣,事情和平解決了。
袁克己朝手下使了個眼色,左右兩個人捂著那婢女的嘴巴,硬生生把人往外拖。
墨竹明知道自己無力迴天,還是替那可憐的女子求情:“她也是被逼的,又不是她願意的,放過她不行嗎?”
袁克己皺眉呵斥她:“閉嘴!”
這裡沒法待了,墨竹厭惡的掃了袁克己一眼,緊咬牙關向外走去。
“你去哪兒?”
“去看曇花,這次錯過了,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再看到了!”曇花只一現,人渣卻天天見!
墨竹走到外面,沒有叫侍女跟隨,憑著記憶朝父親所在的南山走去。
通向山頂屋舍的石子小路修的非常用心,兩旁精心栽種著翠竹,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間或有潺潺流水的美妙聲響。曲徑通幽,十分適合鬧鬼。
“墨竹——”此時身後傳來袁克己的喊聲。
果然鬧鬼不假。她沒停步子,她知道他追的上來,一陣風似的,聲音已經出現在她不遠處了:“叫你停下,你沒聽到嗎?”
“……”墨竹翻了個白眼,原地停下。
這時袁克己追上來,罵道:“你作死是不是,大晚上往這邊來,連個侍女也不帶!”
墨竹道:“自己家裡怕什麼。”
“你忘了小巧?”
“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樣大膽的,多數都老實等著挨宰。”墨竹道:“父親也請你來看曇花嗎?我以為只叫了我。”
“我是來看你的。”袁克己看了眼天上的圓月:“你現在多重要,你知道嗎?”
“……”墨竹繼續向前走,很認命的道:“知道、知道。對了,您今晚上是在跟魏家決裂嗎?”當著魏開頤的面,如此不給魏暮雲顏面,破壞力約等於把魏暮雲休回孃家。
“我把她攆回府,這樣對你也好,省得她把你帶壞了。”袁克己道:“這樣的處置,根本算不上懲罰!”
她嘟囔:“嘖,難道你還想給她騎木驢?”
“木驢?什麼?”
她趕緊閉嘴,她絕不能把後世更奇葩的糟粕帶到這個本就讓人吐血的年代。她岔開話題:“沒什麼,沒什麼……”
“你剛才為什麼要替她遮掩?!”袁克己與她並肩而行,此時偷偷側目看她,月光下,她神態落寞,卻好像比白天更耐看了。忽然湧起一股別樣的衝動,他趕緊咬了咬嘴唇,保持冷靜。
“……如果父親與她好好相處,她何至於此……”男人三妻四妾沒問題,受冷落的妻子找其他的伴侶,就得受所有人的鄙視。她知道袁克己不理解,所以也沒打算讓他認同,才說完,她就道:“不願意聽,你也別生氣,當我沒說過。”
沒想到袁克己大怒:“難道你丈夫冷落你,你就能明目張膽的做淫…婦?!”
明目張膽倒不至於,但她很樂意出於報復給他頂綠帽子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