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一下安靜下來,秦風城擺弄著桌上的茶壺譏諷道:“這樣的打賞都看不上眼,我秦家下人難不成都不食人間煙火?”
下人們聽後面面相覷了一番,而後趕緊上前對秦風城千恩萬謝,秦風城笑而不語,只繼續擦拭著手中的白瓷茶壺。
秦家下人們多做些粗活,故都是些空有力氣的糙人,沒有家室不說,許多連女子的手都未曾摸過,更別提碰一碰夜璃這般完美無瑕的玉人。有人已經等不及的上前抱起夜璃,全然不顧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便開始瘋狂的撫摸起來,那喘著粗氣的聲音令夜璃噁心到戰慄,強忍著筋脈斷裂的劇痛使盡全力也只能稍稍動動手指,根本不可能做出實質性的反抗,夜璃只能絕望的合上了眼睛。
男人們粗野而下流,本就被鞭子撕的勉強蔽體的衣衫碎做塊塊染血錦布紛亂在地,粗俗的話語、黏膩的汗味、親吻的聲響混雜一團。
一人正忘我的吮吸著夜璃咬的滿是血洞的嘴唇時,一陣鮮血的鐵鏽氣息使那人驚駭的放了手,那股血液便順著嘴角流淌過耳窩,秦風城見後霍然起身,快步上前一把捏住夜璃緊合的兩腮用力一拉便卸了他的下巴:“想死?現在還不是時候。”純善的夜璃第一次體會到了恨意,且這恨霎時便來的鋪天蓋地,來的刻骨銘心,再未有一刻曾停息過。
秦風城看著夜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只覺心情大好,繼續哼起了輕柔婉轉的曲調。
而室外,夜景華與哭的雙眼紅腫的髮妻坐在府邸門外冰涼的石階上,渴望著兒子歸家的身影。
☆、濁浪
原本奄奄一息的夜璃在那大門敞開時卻開始愈發清醒,那久違的陽光帶著乾燥的香氣縈繞在他身邊,但接連幾日的折辱使他早已身心俱損,只哀慼的想到,恐怕是迴光返照了吧。
秦風城踢踢夜璃:“醒醒吧,送你回家了。”
還未等夜璃做出什麼反應,秦風城便舉起長劍重重穿下,那鋒利的劍刃透過臟器直釘到地上,而後又拔起劍來穿透了夜璃咽喉,動作做的又快又狠,喉間噴濺的鮮血成了他生命中的最後映像。
“就按我昨天跟你說的,不管用什麼辦法,都不要讓他去擾了風瑜的安寧。”秦風城一邊擦拭著長劍的血跡,一邊同一個穿著古怪的道人強調著。
“這少爺大可放心。”說完後便在夜璃未涼的屍體邊擺上了各色通透的珠子,取了夜璃的血跡將這些珠子連線成圓,陣法完成之時,竟能從這陣中吹出帶著血腥氣的陰風,秦風城輕皺眉頭:“這有何用?”
那道人先是從袖口取出一截玉管,以黑繩結釦緊緊綁在夜璃腕間,很快那玉管裡便流進了夜璃的血液,看到這,那道人才退出陣來解釋道:“人死後,這靈魂與肉體的脫離,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但若是動用此陣,便能強行將靈魂與肉體脫離,靈魂將會撕扯斷裂飽受折磨,殘靈只能在世間飄蕩沒有輪迴的機會。而貧道之後給他束上的,是以防萬一他若有幸得到審判再生的機會,怕是這千罪文也絕不會讓他再回人世了。”
秦風城聽後勾起一抹笑意:“有勞。”
那道人抽出一張畫滿咒文的符條來,指尖輕捋過後,那符條頂端開始燃起黑色的火苗,道人將這符投於陣中,頓時彷彿置身地獄一般,女人的尖叫、幼童的哭聲、各種痛苦的□□夾雜著陰風使這室內在酷暑天也覺徹骨的寒冷,夜璃的身體開始詭異的緩緩蜷縮起來,陣法漸漸平息之後,秦風城上前只見夜璃面容極度痛苦,全身面板呈現出乾枯的灰敗,便叫下人用只麻袋裝了抬出了屋外。
夜璃的靈體被撕扯的僅剩幾片,微弱的一點意識支配著它們跟上了那疾馳的馬車。
當夜景華開啟那隻被扔在家門口的麻袋時,霎時便覺天崩地裂,妻子看到那傷痕累累的屍體時,哭的直接暈厥倒地。遣散了府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