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好在針灸過程中,很順利的又給肅文帝解了一點毒。
等下次再針灸,他體內的毒素也就差不多清理乾淨了。
不過,根據她給肅文帝診脈判斷,哪怕沒有這次洋人致幻催眠的事發生,他的身體也在每況日下。
因為,姜好從他脈象來看,初步猜測肅文帝在偷偷服用一些丹藥。
不過是與不是,只有肅文帝自己和近身伺候他的宮人才清楚。
針灸過後,肅文帝只覺神清氣爽,對姜好的這手藝大為稱讚:“難怪長公主多次在朕面前提起你,確實是個有本事的,值得長公主掛念。”
“能為皇上和長公主殿下分憂,是臣女的福氣,只要皇上和殿下好就好。”
姜好一邊整理銀針,一邊拍著龍屁,聽的肅文帝很是滿意。
但是一想到那一個個都想要自己命的兒子,肅文帝臉色又倏地一沉,心裡又騰起一抹怒氣。
德公公伺候了肅文帝二十來年,對他的喜怒哀樂瞭然於胸,見他變了臉色,立即警鈴大作,開口對姜好道:“縣主,聖上說讓您去給太后娘娘瞧瞧腿,太后的腿呀,一到天冷時候就犯病......”
“好,這就去。”
姜好飛速的瞟了一眼肅文帝后,立即告退,小心翼翼的隨德公公出了寢殿。
二人出了寢殿的門,便碰到了淑貴妃和七殿下。
幾人簡單的寒暄過後,德公公親自進去稟報折回來,請了她們母子二人進去。
“縣主,雜家帶您過去。”
德公公這人精是想借姜好躲一躲聖怒,順便在路上和姜好說些事兒,說一些目前為止,只有他們才知道的事。
“有勞公公。”
姜好客氣的道過謝,便往太后的寢宮去。
路上,二人故意放慢了步子。
德公公把那日在大殿上發生的事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唏噓:“誰能想到,最瞧不起閹人的齊王自己就成了閹人了。”
報應啊!
“那洋人呢?”
姜好很好奇馬克廢了齊王,為什麼肅文帝沒讓蕭恆山將人帶回大理寺去,反而留在了宮裡。
一提到馬克,德公公的臉瞬間就白了,壓低了聲音道:“死了。”
“死了?”
竟然死了!
在大殿上拔劍傷人,傷的還是身份尊貴的王爺,而更尊貴的皇上受了驚,怎麼可能不處死他!
禁軍衝進來就將人就地正法了,直到他嚥下最後一口氣時,他都眼含笑意的瞪著齊王,罵了一句鳥語。
鳥語怎麼說的,德公公搖了搖頭,沒記住。
“為了邦交,馬克的死只能悄悄地,誰都不敢說。”
德公公也小心翼翼的,但為了將來能出宮養老,總要向對方表示表示自己的誠意。
姜好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只有蕭恆山一個人出宮了。
馬克死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將他的屍體秘密處理掉了。
至於怎麼處理的,姜好猜測這結果不會太好。
雖然一切的主謀是齊王,但動手的是洋人,根據肅文帝的性子,豈能便宜了他?
德公公見姜好在冥想,又吐了兩個字: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