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如此背叛我,沒想到人性這麼醜陋。如果你都是騙子,這世界還能信什麼。如果你說的愛都是謊言,這世上還有愛嗎? “慾望使你軟弱,”他凝視著我,“你知道你是誰嗎?” “不知道。”我的頭昏沉的像一個擊敗的鼓。“既然我是剋星,就讓我一頭磕死。讓我死給他看。” 再也壓抑不住心痛時,我一頭撞在亭柱上,滿頭是血。吉米奮力攔住了我,我發瘋地掙扎,“沒有他,活著也是死。” 我又向濺上血痕的柱子衝上去,吉米用身體攔住我。我衝到傾盆大雨裡,在雨中疾跑,竟然從泥濘的陡坡上滑了下去,我的冰種白玉項鍊斷裂,無數的白玉象冰雹和我一同滾下山坡。 吉米也跳了下去,和我一直翻滾到山下的一條扭曲的小徑上,和一輛急轉彎的跑車相撞。 醒來時,我們已經躺在急診室裡,吊著點滴,打著石膏。 醫生拿著我們大腦和骨架的掃描片,宣佈,我們沒有腦震盪,可是我的胳膊擰折,吉米的腿韌帶撕裂。 我看到吉米的腿打著石膏,比我自己的胳膊打著石膏還疼痛,我痛心地說,“你為什麼和我一起跳下去?” 吉米柔情的眼光凝視著我,“我今天才發現,你看上去纖弱,但是你翻滾的速度好象經過千錘百煉。” “答應我,”我求吉米,“以後不要再和我冒險。” 他莊嚴的象衛士,“我不能答應你。不僅不能答應你,我還要鄭重地告訴你,為了你,我會鋌而走險。” “為什麼?”我不解地問。 他伸過手,手指插在我的手指裡,牢牢地夾住,“冉冉,從你走進我的辦公室的那一天,你就抓住了我的心。我終於懂得了為什麼一個笑容永遠擁有一個靈魂。你知道我和理查德的關係,我們從小學中學到大學一直在一起,二十年來,我們就象孿生兄弟。我們之間從來沒有欺騙。我曾經不止一次地告訴他,讓他珍惜你,他和你提起過嗎?” 我坦誠地說,“沒有。” “如果不是因為他告訴我,他必須遠離你,並且拜託我從此照料你,我是永遠不會告訴你的。我總是回憶第一次看見你的感覺,你讓我想到了一個希臘女神,娉婷嫋娜,高貴典雅,冷若冰霜,傲視群雄,纖細又剛強,溫暖又遙遠,你的眼中噴射著神秘的火焰,嘴角蘊藏著誰也讀不懂的語言,臉上又閃爍著天真純潔和幽默感。白色是你的少女的顏色。在我的夢裡,你在幽暗的芭蕾舞臺的一點亮光裡,象天鵝一樣旋轉。” 我看著吉米騎士的眼睛,“謝謝你,吉米,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報答你。我的胳膊隨時都能讓我疼昏過去,我知道你比我更疼痛,可是你還在鼓舞我。” 吉米依然沉浸在傾訴中,“只要想到能和你在一起,你的芬芳的氣息就能讓我時時陷入狂喜狀態。我只能把這種狂喜昇華成神聖的精神。你的眼光眩惑男人的性幻想,你的聲音撥響男人靈魂中的豎琴。我不敢講任何有血有肉的男人能夠抵抗你的誘惑,任何凡人能夠跟上你的步伐。我以為這樣的精靈早已被好萊塢毒死。也許真的象人所說,好萊塢也是天使的花園。” 我的腦子鑿入一個生鏽的釘子,我打斷了吉米,“理查德散佈在我的細胞裡,我真想把我的每一粒細胞都統統挖出來。可是,理查德是大麻,我剛剛吸了一口,就瀰漫了全身的細胞,想挖也挖不掉。理查德吸走了我的骨髓。我真不知道沒有他,活著有什麼意義。” 吉米嘆息,“為他而活的女人太多了,她們赤裸著擠滿了沙灘,難道你,堂堂財政部長的女兒,和脫衣女郎一樣瘋狂嗎?” “一旦被蛇咬住,只能任它在胸口裡蠕動。即使埃及豔后也無路可退。”我眼裡的光圈漸漸模糊,“理查德什麼時候告訴你,他必須遠離我?” “怎麼告訴你才能減輕你的痛苦,他認識你沒有幾天,就認識了露爾,就是上次在船上選女主角時他看上的裸體照片。” 我當即湧出鼻血,血流進嘴裡,我咬著一口血牙,“我為什麼沒有摔出失憶症?我為什麼醒過來就要面對理查德的絞刑架?”&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