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回答:“我不想再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言下之意便是沒有商量的餘地;她咬著唇還是想拒絕;剛說了一個“可……”就被他打斷。
“你爸的手術費我會打在我給你的那張卡上;後續的醫藥費再問我要。”
他說的冷淡;似乎不太願意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
她沉默了下來;想了又想;還是把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那舒寧呢?你會和她分手嗎?”
他背對她;仍是不肯轉過來直面她。
他說:“這些不是你該管的。你快睡覺;我困了。”
她執著地問:“會還是不會?”
“不會。”
他直截了當的兩個字噎得她連話都說不出。
“滿意了?睡覺吧。”
她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卻仍不依不饒地問:“那我算什麼?”
再也沒有得到他的回答,整個病房陷入了恐慌的沉默。
**
在醫院裡待了兩天邈邈就出院了,事實上她根本不用住那麼久,過了第二天若是沒事即可離開,但郜臨遠不給她辦出院手續,不讓她走,甚至天天在醫院看著她。
她明知自己逃不了,可還是拼了命地想脫離他的掌控。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她和他這樣下去,儘管可以矇蔽自己,得到一時之快,但終究會兩敗俱傷。
雖然心裡另一道聲音不停地告訴著她:“就這樣吧,這樣也挺好的,他在你身邊,為你解決一切問題,讓你沒有後顧之憂了,不是嗎?難道你不想陪著他嗎,明明你也想他想的深入骨髓了,不是嗎?”
心裡的兩個小人不斷地作著鬥爭,她想來想去,不管怎樣,還是得做一下掙扎,至少讓自己好過一點吧。
這幾天她每一餐都是郜臨遠讓他家裡的阿姨做的。她尋思了半天,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出院前一天下午,趁他出去替她拿飯時,她連病號服都不換就想拎著包走,卻被他直接堵在了門外。
他沒有跟她生氣,神色極其平淡,他越是這樣邈邈越是害怕,他插著褲袋的手漸漸伸了出來,邈邈以為他要幹些什麼,沒想到他只是把一串鑰匙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她定睛一看,竟是她的家門鑰匙。
她皺著眉頭問:“我家鑰匙怎麼在你那裡?!”
他彎腰低頭,與她平視,眼裡滿是狡黠,他勾著嘴角貼近她的耳朵,“不是你讓我拿的嗎?”
她不明所以地問:“我什麼時候讓你拿過我家鑰匙?”
“不然你以為我怎麼進你家幫你整理東西的?”
原來是那次,她恍然大悟,但是瞬時又皺起了眉頭,“你怎麼沒把鑰匙放回去?”
他挑眉,“你認為我會還給你,給你逃回家的機會嗎?”
她瞪著他,覺得他太不可理喻。
她想起還有一把他還給她的備用鑰匙,就說:“沒關係,我還有備用的!”
“那把也被我拿了。要是不信,你可以找找。”
她翻遍了整個包,果真找不到另一把鑰匙了。
他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手插回口袋,輕佻地說,“你儘可以回家,只是現在你要想回家,得先徵得我的同意。”
她鬱悶了半天,難得他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生氣,她又不想同他吵架,只好懨懨妥協。
他瞥了她一眼,問:“不開心?”
她癟癟嘴,心想道,心不甘情不願的你能高興?但她還是沒說,答非所問:“你怎麼都不用去上班?”
“怎麼?你以前不就希望我不去上班。”
她白了他一眼,“你也知道那是以前。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