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蓋好被子:“念兒乖,繼續睡,媽媽在這裡陪著你。”
房間裡全是禁制,花瓣都沾有自己的血,等於跟自己一體,任何外人想要進入房間都會引起她的警覺。
所以她就當念兒做夢了。
念兒沒想那麼多,突然間很累,抓著媽媽和二媽媽的手,倒頭就睡下了。
昭儀和凌若惜相視微笑,並沒有多想其他。
夜幕下的獸山廣袤深邃,鳥宿獸藏,昏暗靜謐。
除了巡邏的隊伍,野性的妖獸,很少有其他蹤影出沒。
靜謐之中徒添一份沉肅。
一道人影走過山野,掠過峽谷,一步一里,緩步向前,明明真實的存在著,卻如同鬼魅一般,與天地融為一體,玄之又玄。
他隨意的走著,隨意的看著獸山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卻沒有任何鳥獸和巡邏隊伍察覺到他的存在。
但就在這一夜,食龍鰍、不死凰、褚犍等等,多數高層都在冥想中驚醒,恍惚感覺黑暗裡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很不真實的感覺,卻又像是真實的存在著。
不死凰盤坐正殿,一雙凌厲的鳳眸睜了一晚,不曾閤眼。黑暗裡,無形的壓迫感如夢如幻的存在著,給她一種從未有過的危險感。
危險之中透著探查,要刺入自己的身體,卻捕捉不到絲毫的殺意。
這些年來,不死凰久居獸山,但自認實力超凡,從沒有類似今晚的感覺,很荒唐,卻真實存在,讓她警惕了整整一晚,凝視了整整一夜。
同樣在今晚,馬閻王在警惕中衝出了九龍嶺的新領地,站在一座巨山的山頂,凝望著前方起伏不定的黑暗山群。
恍惚間,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一種可怕又壓迫的氣息,觸動著他內心深處最敏感最不願觸動的神經。
他在山頂站了一晚,靜了一晚,眸光掃視著群山,氣息籠罩著溝壑,始終沒有發現令他不安的根源。
但異樣的感覺卻一直都在。
“是誰?誰在暗處?”九龍嶺深處,冥想中的念無心幕然睜開眼簾,金色的妖眸透過無邊的昏暗,凝視著遠處的山頂,他感受到了探查的目光。
有人??沒錯!有人!
在黑暗的山頂上,正有個人影負手而立,隔著茫茫夜幕凝視著他,朦朦朧朧,卻逃不出它金色的眼眸。
嗖!!
念無心極速衝出,宛若金色閃電撕裂夜幕,直取山頂。
然而……
山頂空空蕩蕩,哪有什麼人影,彷彿一場虛夢。
當環顧群山,卻驚訝發現人影正在數公里外,依舊在夜幕下凝視著自己。
還是同樣的情景,還是同樣的感覺。
“你是誰?”念無心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暗暗攥緊雙拳,鷹眸精亮如電,跨越數公里的黑暗,鎖定著那道飄逸的人影。
夜風清冷,徐徐吹拂,依稀可見那道人影輕衫長髮隨風而動,迎著念無心的目光注視著他。
那雙眼睛,彷彿在天邊,又像在眼前。
彷彿深邃無底,又像是銳利刺骨。
那道身影,偉岸如山,那種氣息,浩瀚如海。
仿若神靈,俯瞰蒼生。
念無心全神戒備著,冷冷的對峙著,奇怪的是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殺意,而且恍惚間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一種無法言語的壓迫感。
念無情、念無義、念無德,同樣在今晚察覺到了有人探查,彷彿一雙眼睛停在面前,要把他們看個通透,看個透徹。
這一夜,獸山高層持續警惕,持續著迷惑,持續著猜疑。
第二天,詭異的感覺在獸山上空消失,不死凰、褚犍、馬閻王和念無心等人不約而同的聚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