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珠子挖出來不可。”
“放心,我的手剛好落在你的裙襬上,除非你同事的眼睛都裝紅外線,要不然沒人會看見你的小褲褲。”
“歐陽霽,你住口—”她的牙又隱隱作痛了。
歐陽霽強拉過她,想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不準吻我!”她閃躲著。
“現在不吻待會就不能吻了,因為待會某人的嘴巴會因為麻醉藥而腫得一點知覺都沒有。”他像惡魔似的宣告著即將發生的酷刑。
“我不要、我不要……”
他按下中控鎖,不顧她的抗議開著車子揚長而去,他載著百般不願的她直奔牙醫診所。
沒有意外的,診所又因為華曉玫的出現而處在如同人間煉獄般的氛圍裡,逼得許多待診的病患紛紛取消門診,奪門而出。
這些日子以來,診所生意已經落了近五成。
“我看等學長回臺灣,診所正好關門大吉,而這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賜。”解下口罩的歐陽霽一臉無奈,卻又覺得可笑萬分。
華曉玫哭得抽抽噎噎的像個小媳婦,一臉苦楚。
待餘秀屏離開後,他攬住她輕聲安慰,“好了啦,這次一點都不疼,還哭。”他對自己堪稱是臻至完美的表現,可是自信得很。
“我恨死你了!”
“好,讓你恨、讓你恨,一切都依你。”
有恨她才會牢牢的記住他這號人物。歐陽霽沒有絲毫罪惡感,反倒有那麼丁點兒的得意。
華曉玫一路殺回自家房間,也顧不得美國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馬上打了通越洋電話給嚴國瑞,準備大大的撻伐、控訴歐陽霽的卑鄙行徑。
“Hello ”
“哥……是我。”她口氣委屈得緊。
“曉玫?怎麼了?”嚴國瑞詫異她的來電。
“哥,你診所那個蒙古大夫實在太可惡了!”她激動的叫嚷。
“蒙古大夫?哪一個?”嚴國瑞明知故問。
“還有哪一個?不就是那個天殺的歐陽霽!”
“歐陽霽他怎麼會是蒙古大夫?他可是學有專精的專科醫師,要不哥也不會把你的門診交給他負責了。”他繼續打蒙。
“哥,他實在很可惡,而且醫術簡直差勁到了極點,第一次根管治療就弄得我好疼,是整個人都會從診療椅上彈跳起來的那種疼,而且他還不知悔改,一直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曉玫,根管治療總是會有點痛的。”
“哥,你怎麼可以幫他說話!”華曉玫真是不平衡到了極點,完全失去她平常的優雅氣質。
“我沒有,別生氣。”
嚴國瑞耐著性子說。
“你知道他今天怎麼樣嗎?他實在有夠可惡,人家取消門診,他竟然殺到公司來,在老闆還有眾多同事面前把我扛走,天啊!我以後還要不要做人啊?萬一老闆打電話跟爸爸說怎麼辦?哎呀,他一定已經跟爸爸說了。”
她氣到思緒紊亂。
“扛走?他扛你去哪裡?”這麼霹靂的訊息他差點就錯過了。
“診所,這分明是強迫性的醫療行為,害人家現在牙床都還在疼呢!哥,你一定要趕快回來,我不要再當他的病人了,你快回來把他開除……”她說到後來索性放聲大哭。
“好好好,曉玫乖,別哭了,大哥就快回臺灣了,這一次我買了很多禮物給你喔,再耐心等幾天好嗎?這件事情等大哥回去就馬上處理。”
“一定要快回來喔!”
她抹抹眼淚。
“是,我知道。”
“那我要掛電話了。”
“拜拜。”嚴國瑞強忍著笑意掛上電話,然後在床上打滾狂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