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元鶴聞言便道: “準備些舅老爺和夫人愛吃的,人已是進了府便莫驚動少奶奶了。”
沈峰夫妻既是來了,便必要先去問候定國夫人,這便得半響功夫,而今兒慧安起來便不時有人來瞧,雖周總管已代為推了不少訪客,但總有些和關府親厚的是退卻不了,故而已是折騰了半日,這會子秦小雙剛走,若是再叫慧安知曉沈峰夫妻來了,必定是要親往迎接的,這便又要累上一趟,爺這是心疼她們姑娘呢,倒是她沒有想周全了。
方嬤嬤想著,面上便笑了開來,連聲道: “老奴曉得,爺放心便是。”
關元鶴這才點點頭,大步往二門處去,他出了二門還沒走幾步,便見載著沈峰夫妻的車子已迎面而來,他忙大步迎上去,行了一禮。
“小婿迎接來遲,舅父舅母恕罪。”
聽聞聲音,童氏見沈峰板著臭臉沒有反應,便推開車門,見關元鶴恭恭敬敬地弓著身行著禮,便笑著道: “快起來吧。”
關元鶴這才直起身來,卻正迎上沈峰瞪地老大的眼睛,其間怒火顯而易見。沈嶧見關元鶴瞧來,卻是沉聲一哼,接著便轉開了臉,童氏見他當著下人的面如此不給關元鶴臉面,不覺尷尬一笑,忙道: “你舅舅一路風塵,剛趕回來,有些勞累。”
說著又用手肘撞了下沈峰,沈峰這才轉回頭來,道: “行了,別在這裡磨磨唧唧的,趕緊去給老太君請了安,也省的安娘那樣子久等了。”
關元鶴這才側開身子,吩咐往福德院去,他卻一路步行隨在車子邊兒上。
福德院中定國夫人早得了通報,已叫姜嬤嬤親自迎出了院,待入了屋,見過禮,丫鬟們上了茶,定國夫人才拉著童氏的手,道: “這些天累的舅夫人日日往府中來瞧安娘,實是過意不去。我這身子不頂用,出了這麼些事卻也顧不上安娘那孩子,她吃了苦,也幸有舅夫人開導勸慰著她,也叫我安心不少。”
童氏忙道: “老太君說的什麼話,安娘就我們這些親人,互相幫襯著是應該的,再來,老太君病倒安娘她本就該日日在身側服侍盡孝才對,老太君憐惜她,叫我們這孃家人瞧了已是感念,那裡還有您病著卻還要惦記小輩的道理?”
定國夫人聞言虛弱一笑,又看向沈峰,面帶歉疚地道: “舅老爺將安娘交給我們,我們沒有照顧好她,叫她吃了這麼些苦頭,老身實是無顏面對……”
沈峰這一路本就窩了一股子火,幾欲發作,只如今瞧見定國夫人一臉蒼白病怏怏地靠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模樣,哪裡還能說得出什麼重話,便只道: “老太君切莫如此說,安娘有您如此疼她便是受些苦也不打緊。”
又說了兩句話,童氏見定國夫人面色越發不好,又念著慧安,便也不再多留,握著定國夫人的手,道: “老太君放寬心養病便是安娘他們的福分,我們便不打攪老太君休息了。”
辭了定國夫人到了院子,沈峰卻是猛然回頭盯向關元鶴,道: “你於我同乘。”
關元鶴聞言忙應了,童氏便瞧了兩人一眼,上了另一輛車子。那邊沈峰坐進車中,見關元鶴彎身上了車,卻是片刻也未等已是一拳揮了上去。凜冽的拳風迎面而來,關元鶴本能地一個側身避了開來,目光撞見沈峰愈發冒火的眼神,待他再次揮拳而上時便未曾再躲,沈峰的鐵拳便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關元鶴的小腹上。
沈峰的武功本就不差,方才那一拳尚且保留了兩分,只是個花樣子,無奈關元鶴竟是躲了開來,見他如是沈峰的怒火節節攀升,這第二拳卻是用了內力,砸在關元鶴的小腹直令他悶聲一哼,尚未站穩的身子往旁一倒撞了車壁一下,直震的車子發出一聲悶響。
沈峰的脾氣童氏自是知道的,方才見他令關元鶴和他同乘,童氏便有些擔憂,上了車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