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南聽得臉上一熱,他自是知道白亦雪所謂的破綻自然指的是他。可他卻不知道,事實上在喀布巴山谷外,被司離試出心靈破綻的她,早已在魔主手下敗了一場。
“那龍淵如今的意思是?”
姬夏末無奈說道:“既然亦雪不肯出戰,其它人自問還沒有那個資格,故保持不變。現在黃寧石等幾位前輩已經返回各自門派,希望尋得師門靈丹妙藥為澤南你增長功力。這場戰,我們實在輸不起。”
再和姬夏末聊了幾句,安澤南掛了電話。從龍淵的反應來看,他們並沒有看好安澤南。這卻在安澤南的意料之內,儘管他在這一年多來的表現為自己羸得極高評價,隱為華夏白道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但與司離相較卻相去甚遠,不被看好亦是自然。
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司離放著四聖地名家前輩不會,卻獨獨視自己這毛頭小子為對手,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但不管如何,既然一戰無法避免,安澤南也不準備任人宰割,當下決定全力練功。
如此過了幾天,安澤南的日子倒過得既平靜又充實。
他乾脆連學校也不去了,每天早上靜坐練氣,下午卻找龔天正交手切磋。有龔父這個差可比擬司離的高手指點和切磋,安澤南得益非淺。
而自他被司離欽點為對手之後,魔門的勢力幾乎絕跡於準南市內,甚至周邊地區也不再見有魔門中人出沒。似乎在司意的授意下,沒人願意打擾魔主這年青的對手練功修行。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
白蘭仍然沒有醒轉的跡象,她已經由龔倩安排轉入了最好的看護病房。至於唐柯也像是人間蒸發了般,全然沒有一點訊息傳來。除此之外,安澤南的生活倒沒有絲毫變化,每天都在努力修行中渡過。
這天,龔天正的私人練習場裡。
黑色長索如同毒蛇吐信般疾點向安澤南的腰側,安澤南一個側移,同時豎掌劈下。
手掌正中索端,長索立時震盪不休,倒跌而回。
安澤南剛鬆了口氣,卻見黑索突然一定,再橫掃而至。
破空聲大作,安澤南躍起避讓。卻不料龔天正微微一笑,健腕一抖,黑索如有靈性反捲安澤南腳裸。
安澤南只覺腳裸一緊,卻已經被黑索纏實。跟著巨力傳來,他人在空中,不由自己被龔天正拖向地面。平衡驟失,他摔了個四腳朝天,半天爬不起來。
“武技一道,其根源卻在平衡二字。”
收起量天尺,龔天正微笑說道:“天地初分,陰陽立判。所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這陰陽者,是為平衡,也是表裡、虛實……”
安澤南正全神聆聽著龔天正的指導,突然,他雙耳爆鳴,腦中似有天雷炸響。轟然巨響中,安澤南只覺眼前一暗。
現實的世界消失了,他再看不到龔天正。安澤南置身於一個漆黑的世界中,卻感覺有強風自前方掠來,颳得他兩頰生痛。
這時,頭頂有紅電炸裂。耀眼的紅光中,他看到了群山密林的輪廓。而在那群山之顛,彷彿天空被撕開一道口子般,有血紅的光居中而分,將開幕一分為二。
那道天幕血口讓安澤南大感不安,突然,血口如同被無形的手撐開,朝著兩邊擴充套件開去,形成一個巨大的紅色光圓。
彷彿遠古巨獸的血盆大口般,那紅色光圓佔據了半邊天空,如同要吞噬天地,不斷把高空雲霧吸入其中。
轟隆隆的巨響不絕於耳,卻是群山震動,山壁裂開懸空,然後緩慢卻堅定地朝天空那彷彿無底洞般的圓形紅光中投去。
安澤南看得渾身戰慄,那怪東西簡單就像龐然大物的嘴巴,要把整個世界都吞進肚子中去一般詭異可怕。
又一道紅電在天空炸起,似乎世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