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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悅是東昇的太陽,而穗魚就是那夜晚的彎月。
一動一靜,卻又好得形影不離,即便是外出搗蛋,穗魚雖然不能跟著君悅,但是卻會做一件誰都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確定君悅將要夜探的地點以及為君悅提供相關資訊。
“不用,我不挑食。”君悅甜甜的說道,人也撒嬌的靠向了墨雲蝶溫暖的懷抱。
雖然說,他們一路走來都有人打點,但是畢竟是長途跋涉,墨雲蝶同樣疲憊,他又怎麼能讓需要好好休息整頓的墨雲蝶再專門為他洗手做羹呢。
他們落腳處是一個客棧,這京都裡規模還行的“同福”客棧,兩間天字號客房,那是君悅堅持的,他已經大了,不能和他們同房了。
青峰他們是夫妻,理應住一間,他是大人了,理所當然住一間。
說話的這語氣和態度,讓當時面對他的墨良和青峰都有些忍俊不禁,明明頑劣不堪的表情應是掛上了一本正經做嚴肅狀,看起來說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當然對於他的要求,墨良一般是不會否決的,即便是這個要求,會對君悅的安全有所顧慮,但是卻還是答應了。
“我先梳洗一下。”不等青峰答覆,君悅已經轉身進入了客房裡,機靈的雙眸戒備的看了一眼整齊精緻的擺設後,迅速脫去衣服,跳進了專門為他準備的小號浴盆裡。
噼裡啪啦,房內頓時傳來了水花四濺的聲音。
而這讓站在門外的青峰輕笑搖頭,這就是君悅,精力旺盛的君悅,無時無刻都能體會到他的活力。
雖然知道,君悅的四周都會有著暗衛相隨,可是青峰還是為君悅的安危擔心。
就像現在,他自然地站在了門口,只為等待小傢伙沐浴出來。
不一會,隨著水聲的變小,估計君悅已經梳洗完畢了,卻久久不見君悅出來,而同樣梳洗過後的墨雲蝶已經走出來,半乾的溼發輕輕的束於身後,同樣職位探望隔壁的小傢伙。
“魚兒,好了嗎?娘能進來嗎?”墨雲蝶和青峰相視一眼之後,墨雲蝶開口了,完全是一副為孃的姿態。
可是,屋內卻靜悄悄的,聲息全無,兩人傳遞的眼神中有著不好的預感,青峰一把推開了房門。
屋內哪還有君悅的人影,窗戶是開啟的,桌上有墨跡未乾的紙條。
“出去隨便走走,勿掛。”拿著手中這龍騰虎躍的字跡,青峰只能按耐住心中的擔憂,和墨雲蝶轉身回房。
君悅的私自出行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只不過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夫君,我們要相信魚兒,他會安然無恙的回來的。”墨雲蝶同樣是心焦難耐,但是她還是出言安撫青峰。
他們都焦急,他們都擔憂,但是他們卻只能神色不變的等待君悅的歸來。
畢竟君悅的身邊會有暗衛跟著的。
似是自我安慰,更像是自我安撫,兩人看似無異的用膳休息。
而一身布衣裝扮的君悅卻神清氣爽的漫步於街頭,本該潔淨如玉的臉蛋上卻是滿臉泥土,乍一看去,就是一個頑劣的鄰家小孩。
愜意的漫步街頭,小小的身影在擁擠的人群中,哪有初來者的陌生和拘束。
這地方好似他已經遊歷過千百遍一般,在他的身上完全找不到一點點陌生的氣息。
幾文銅錢,一手燒餅,一手肉包,盤腿坐在一個旮旯裡,一邊吃,一邊觀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
在肉包的最後一口就要吞下的時候,原本有序的人群突然發生了混亂,原本盤腿而坐的人兒幾乎是一躍而起,口中的肉包猛地嚥下,也不管手中還握著一半燒餅,兩眼放光的看向騷亂的地方。
只看見一個堅挺的身影拔空而起,同時兩道身影也撲向了躍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