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相當飽。
郭珮瑢看著前面開車的紀雲深,後視鏡裡照出的他的臉,少了平時常見的嬌媚,倒是多了幾分柔和,在街道路燈照進車內的光線照射下,顯出了幾分平和。今天紀雲深沒有戴眼鏡,反倒給了一種不太刻意的感覺,五官顯得特別分明,給人一種眉目如畫的感覺。
郭珮瑢發現,紀雲深這個人,似乎在變化著。每一次見面,他都會給自己一種新的感覺,一種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瞭解。學生時代的紀雲深,多少有些叛逆,也有些桀傲不訓,有時候會讓人覺得難以相處。對於一些事情,他總是抱著一種懶得解釋或是不屑於解釋的態度去應對,在與人相處的時候也是這樣,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從來不屑於詞彙,有時候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覺得他是一朵孤傲的玫瑰花,渾身都長滿了刺。
現在的紀雲深,看著更像一朵牡丹,更為富麗堂皇,卻也更為平易近人。他今天跟自己吃飯,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動作,都讓人覺得,他身上的刺已經拔掉了不少,沒有以前那麼尖銳了。如果郭珮瑢能知道,這樣的紀雲深,只在她的面前展示,在其他人,比如喬湛的面前,他會變得比以往更尖銳更尖刻,更不留屋面時,不知她會做何感想。
31、所謂“心口不一”
紀雲深的車開到了郭珮瑢家樓底下。他已經對這條路很熟悉了,對於接下來的動作也很老練,從他抱初初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來,他是個熟練工。
郭珮瑢似乎也已經習慣了他這般如此,並沒有覺得有絲毫不好意思。兩個人抱著孩子正準備往上走,卻被迎面開來的一輛車子的大燈給晃花了眼睛。
兩人同時眯起了眼睛,等適應了這種亮光後,這才重新打量起那輛車來。那車子是銀色的,很囂張的跑車造型,裡面似乎只坐了一個人,看不清臉孔,卻能感覺得出來是個男人。而在車子的不遠處,一個女人正慢慢地走著,似乎也不著急,對這輛車跟在自己旁邊,絲毫沒有反應。
“啊,那不是朵朵嗎?”郭珮瑢愣了一下,立馬就認了出來。她衝著對方招手道:“花芊朵,你這麼晚了,跑哪兒去了?”
花芊朵沒想到會在門口撞見郭珮瑢,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又鎮定下來,回答道:“初初不在,我給自己放了假。可以嗎,老闆?”
郭珮瑢哭笑不得,心說你都出去回來了,還問我可不可以?再說了,你只是保姆,又不是奴才,沒有賣給我郭珮瑢,做完份內的事情後,不需要整天圍著我和孩子打轉的。她這麼想著,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去瞟後面那輛車,小聲問道:“那人是誰啊,你們一起回來的?怎麼你走路他開車啊?”
花芊朵連頭都沒回,只淡淡說了句:“不認識。”就準備要上樓去。
後面那輛銀色跑車終於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個年輕人,長得很不錯,這麼大晚上都讓人覺得帥氣逼人,只是看著年紀挺小,一副二十剛出頭還在讀書的樣子。他走上前來,一把拉住花芊朵,說道:“就這麼要上去了?不請我去坐坐嗎?好歹我也請你吃飯了。”
花芊朵一把推開了他的手,冷笑道:“早知道要聽你這麼多沒營養的廢話,我才不會去吃這頓飯。難道我還窮得吃不起一頓飯嗎?好了,飯既然吃過了,你就可以滾了,別再來煩我了。”
郭珮瑢在一旁睜大了嘴,拉過紀雲深,湊到他耳邊說道:“我的天,我第一次看到朵朵一下子說這麼多話。她平時話少的經常用一兩個字就打發我的,現在面對這個男人,她居然可以說這麼長的句子,太了不起了。”
紀雲深仔細看了一下花芊朵和那個男人的表情,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低下頭,靠到郭珮瑢頸邊,吹著氣說道:“好了,這下你的如意算盤不用打了。正主兒已經出現了,或許這個男人能解釋,花芊朵為什麼會找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