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的臉色算不上很臭,有幾個面上還帶著笑意。剛剛他們在審問紀雲深為什麼要把喬湛推下海時,紀雲深拿下了按在額頭上的手帕,一臉平靜地說道:“他毀了我的容。”
那幾個警察頓時大笑起來,仔細一看,發現這男人確實夠得上美人的級別,好端端的額頭上多了一道傷口,不能不叫人感到遺憾。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紀雲深那道傷口,他們就像是看到美好的事物被人打碎了一樣,心中不禁充滿了憤恨。加上剛剛又有同事奮不顧身跳下河去救了喬湛,現在還凍得直打噴嚏。於是所有人,都忍不住把怨氣轉移到了喬湛的身上。
他們是這麼想的,如果喬湛不打破這位美人的頭,他也就不會被扔到河裡去,那他們也不需要出動警察去救他。大冬天的躲在辦公室裡喝茶聊天上網多有意思,出趟警,還是這麼無聊的糾結案,真是讓人掃興。這個喬湛,真是越看越不像個好人。
就在眾警察們準備對兩人錄份詳細的筆錄時,錢伯伯進來了。他是這裡的老同志了,資格老,級別也比年輕人高個半級,大家一見到他,就立馬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錢伯伯走上前來,先是檢視了一下紀雲深額頭上的傷口,然後便一臉惋惜地說道:“哎呀,小紀,這是誰下的手啊。真是造孽啊,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就這麼給毀了。到底是哪個傢伙乾的?”
“他!”不等紀雲深回答,警察們齊齊伸手指向了喬湛。
錢伯伯立馬躥到喬湛面前,一下子抽掉了他披在身上取暖的浴巾,罵道:“我說喬湛啊,你能不能安生一點啊。你還嫌自己做得不夠壞啊,啊?小郭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了,你現在連她的男朋友也不放過。我說做人不能這樣啊,要有點良心,小郭哪裡對不起你了,你怎麼能壞心腸到這種地步啊。”
“啊嚏!”喬湛被罵得狗血淋頭,還不忘打個噴嚏,委曲地叫道,“錢伯伯,我才是受害者啊。”
80、所謂“做戲”
錢伯伯中氣十足,一巴掌拍在喬湛的背上,痛罵道:“你還有臉說你是受害者?你跟二丫頭搞在一起,是誰的錯,總不見得是小郭的錯吧。”
其他警察一聽這話,只覺得裡面有戲,紛紛露出八卦的目光,急切地望著錢伯伯。錢伯伯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於是便發揮愛心,衝眾人解釋道:“這個渾小子,以前是小郭的老公,喏,就是那個個子高一點的,更漂亮一點的。後來呢,居然跟小郭的妹妹給好上了。你說姐夫跟小姨子,這像話嗎?”
喬湛的臉已經臊得愛紅了,紀雲深躲在一邊一面繼續裝柔弱,一面掩嘴偷笑。這個小地方的警察局真有意思,民風純樸得很,辦案時間大侃八卦,也沒人出來阻止。
錢伯伯在眾人一片的唏噓聲中繼續:“你說你幹了這麼缺德的事情,就老實一點吧。唉,人小郭好不容易又找了個男朋友,他還把人頭給打破了,這像話嘛。這案子誰負責的,筆錄拿來我看看,小兔崽子,看我饒不了你。”
郭珮瑢看錢伯伯一副老子罵兒子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又見紀雲深一直拿手支著頭,靠在桌邊休息,似乎有些不舒服,便走到他身邊,撥開他額前的劉海,問道:“你怎麼樣,要不要緊,我帶你去看一下醫生好不好?”
紀雲深一把就伸手把郭珮瑢摟進懷裡,頭貼在她的胸口,搖頭道:“我沒事兒,挺好的。真的,我挺好的。”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人也似乎越來越軟,整個人都往郭珮瑢的身上靠過去,感覺像是失去了知覺。
郭珮瑢急了,不停地拍他,大叫道:“喂,紀雲深,紀雲深!你不準暈倒,聽見沒有。喂,快醒醒啊。”說到最後,她簡直都快要哭出來了。
錢伯伯在旁邊見狀,立馬跳腳道:“哎呀,趕緊送醫院吧。你們到底怎麼辦事情的,這都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