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平時那樣張牙舞爪,感覺隨時都會撲上去咬你一口似的。
氣氛很好,陸明城思索著,他們之間的誤會,他身為罪魁禍首,是不是該有所表示,“蘇夏,”陸明城斟酌著用詞,“我對我先前對你造成的傷害表示道歉,我知道你對我成見很深,但是對不起。”
蘇夏不知道的是要想一個鐵血兵王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是何其困難,所以她輕輕一哼,不屑的說道;“那你說說看你怎麼傷害我了?你要是道歉道在點子上,往後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陸明城艱難的開口,“嗯……摔傷你胳膊是我工作的失誤,逼著你剪頭髮,也是我的方式方法不對,沒顧忌你的感受。”他平時是最煩承認錯誤,有的事情,他意識到了後,肯定會立馬用行動去改正,但是口頭上的表達懺悔讓他有些尷尬。也許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軍人,鐵骨錚錚的軍人,可以在最危難的時候拋頭顱灑熱血,卻獨獨拙於表達。
蘇夏轉了轉眼珠子,心道你怎麼就不道歉你隱瞞我的事啊?讓我跟個傻猴似的,還天天憤恨的要槍斃了那兩毒販以報仇雪恨,不客氣的追問道:“還有呢?”
陸明城表情古怪望了她一眼,要說他和這個蘇鬧鬧以前從未有過交集,除了這兩件事,能讓她這麼記恨的難道是靶場的事?想到這他有點口乾舌燥,那柔軟的觸感彷彿一直烙印在記憶深處未曾抹去,只要稍微那麼輕輕一提,那種奇妙的感覺便迅速漫延到四體百骸,目光閃爍的移到了另一處的高樓上,“咳咳……關於靶場的事,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吧。”
“轟”蘇夏只覺的晴天一霹靂,臉上火燒火燎的,唇上也莫名開始火辣辣的,那日的情境不自覺的就闖入了腦海,這可是她刻意遺忘很久的記憶啊。面上有點掛不住的急急嚷道:“誰要接受你的道歉了!我告訴你,咱們倆的仇沒完!和你簡直沒有共同語言!”嚷完就“噌”的從牆頭躍了下去。
陸明城有些恍然,片刻後低低的笑了,像只偷腥的貓。心裡有那麼點柔軟的觸動,很微妙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不曾有過,所以他很有些茫然,順手又給自己點了支菸。
“給你!”一個物件突然從牆頭那邊砸向了陸明城,他迅速抬臂精準的抓住那個軟乎的東西。
去而復返的蘇夏在看見陸明城還未及掩下去的笑容後,更是氣惱,她就知道這姓陸的不是什麼好人,“那是給虞樂的圍巾!你給我收好了!”
陸明城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沉沉的“咯噔”了一下,剛剛才稍微變好的心情又莫名的愁雲慘淡了,“你會織圍巾?”其實他本來想問的是,你怎麼還給他織圍巾啊,但是臨到嘴邊又改了話語。
“我怎麼就不會織了?”蘇夏因著被質疑,怒氣更甚,揮舞起自己的爪子,“看見沒有?看見沒有,這圍巾手套都是我自己織的,不要小瞧人!”
陸明城自嘲的將塑膠袋包裹的圍巾在手中顛了顛。
“哎,裡面有情書的啊?你不要偷看!”蘇夏惱怒的補了一句,忽又挑釁的抬高了下巴,“老天真是不公,怎麼立一等功的不是你啊!哼!”
再一次跳下牆頭後,蘇夏的心情明顯惡劣了很多。
高暢領著兩個列兵正迎面走來,恩?那不是蘇師長的女兒麼?於是咧嘴笑了開來,熱情的招呼道:“哎,蘇妹妹,你怎麼在這兒?演出還沒結束吧?”
蘇夏現在心情極度不好,哪個沒眼色居然敢擋她的道?柳眉一豎,一個眼刀過去,“誰是你妹啊?亂攀什麼親戚!”
高連長被唬的一愣,乖乖,這蘇家妹子面相嬌弱氣勢倒是霸道的很啊。該不會還在生他先前得罪她的氣吧?他身後的倆個列兵也訝然的瞪大了眼,這姑娘長的水靈靈的,脾氣倒是不小麼,夠辣!反觀他們連長,在他們連隊那可是出了名的暴躁壞脾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