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都別想碰,哪怕在苞米地裡掰一棒苞米,他也沒那資格,要是敢來,咱就把他打出屎來,聽見沒?”
黃亮這時候也不知道楊光巖和自己大哥到底有啥仇,心裡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嘴上趕緊應著:“行行行,大哥,那我們不幹了,您請回吧。”
大海一幫人“叭叭叭”地就上了車,開著車揚長而去了。
他們這一走,黃亮看著工頭,氣不打一處來,罵道:“操你媽的,這都什麼人呀?”
工頭無奈地說:“亮哥,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這是咱九臺最大的大哥楊光巖的兄弟大海呀,那大海以前在營城礦,打仗可猛了,手底下都是那些黑乎乎的礦工,都是混社會的主兒呀,咱確實惹不起啊!”
黃亮心裡那個氣呀,可又沒辦法,尋思著得趕緊把這事兒跟趙三彙報彙報。
黃亮心裡憋著氣,衝著工人們喊道:“媽的,停工停工,都停下來啊,今天工資照發,大家休息一天。”
那些民工一聽,想著一天能掙五十塊錢呢,現在不用幹活還能拿到錢,都挺高興,紛紛散了。
黃亮又說:“兄弟們,上車,咱回長春去。”說完,就開著車往長春趕了。
很快,車就到了長春,三哥正在聖地亞哥辦公室呢,三哥平常那可是忙得很呀,電話一個接一個的。
這不,又來電話了,三哥接起來就問:“誰呀?”
那邊回說:“三哥,我長海啊,三哥,這兩天你挺好唄,好幾天沒見你了,想你了。”
三哥這會兒心思都在別的事兒上呢,隨口回著:“哎呀,忙得暈頭轉向傻了吧唧的,你那小客車生意咋樣啊?哪天上這兒來洗個澡唄。”
又有個叫大春兒的打來電話說:“三哥,你那七十八件水果,這兩天不太新鮮了,我這就趕緊讓手下人給您換好的呀。”
還唸叨著:“三哥,早上您吃那鮑魚,味道好像不太對勁兒啊,我抓緊時間讓手下改進改進,您放心,三哥您看我大春兒混得還行不?”
又一個電話打進來: “哎呀,在長春這地兒,三哥您那可是響噹噹的,沒人敢跟您叫板啊。就拿那工地來說吧,郝樹村在那兒幹著鹹菜、水果批發還有海鮮那一塊兒的生意呢,每天早上都得挑最新鮮的大龍蝦、鮑魚啥的,給三哥您上供,一點不吹牛啊,三哥您每天早上喝的那鮑魚粥,都是郝樹村讓兄弟們精心挑好的,掐頭去尾,把大蝦攪碎了給您做成粥,三哥您這日子過得跟皇上似的呀。”
正說著呢,黃亮回來了,三哥抬頭一看,就問:“黃亮啊,對了,你那工程幹得咋樣了啊?這都快一個月了,二十多天了吧。”
黃亮苦著臉說:“三哥,別提了,停工了呀,眼瞅著都快乾完了,就這幾天的事兒了,結果今天來了一幫流氓,不讓我幹活了,還放話說誰幹都行,就三哥您幹就不行,您說這叫什麼事兒呀?”
三哥一聽,皺著眉頭問:“哦?誰呀?九臺的?九臺誰這麼牛逼呀?”
黃亮回答道:“三哥,我也不知道,來的那小子說他大哥叫楊光巖。”
三哥一聽“楊光巖”這名字,腦子一轉,立馬就想起1995年跟他耍錢那事兒了,心裡想著:“這楊光巖,當年被小賢揍了一頓,還不死心呢,咋又碰一塊兒了呀?”
就問黃亮:“他咋說的呀?”
黃亮有點猶豫,說:“三哥,我不敢說原話呀,怕您生氣。”
三哥不耐煩地說:“你說吧,原話是啥,說!”
黃亮只好如實說:“三哥,來的那幫人說,媽的,九臺這活兒誰幹都行,就您幹不行,九臺的一磚一瓦,您要是想拿走都不行,哪怕是九臺地裡的一穗苞米,您掰走了,都得跟您沒完!”
他看了看趙三的臉色,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