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賢共事,那自是以小賢馬首是瞻,畢竟小賢是本地有威望且仁義之人。
可如今是梁旭東與於永慶對上,於永慶那夥人可不好相與,一旦得勢怕是不會善待眾人。
而這梁旭東看起來倒也實在,沒什麼架子,而且人家確實有實力,在白道上也吃得開。
於是,眾人漸漸開始傾向於梁旭東這邊。
此後,梁旭東頻繁在外請客吃飯,與各方人士走動愈發親近。
如此這般,又過了半個多月。
於永慶在站前春怡賓館後身有一處獨院,院裡有座小樓,他的兄弟們大多是當年從南下支隊帶回來的,其中不乏能人異士。
眾人正聚在一起,有人說道:“慶哥,這梁旭東在外面折騰得厲害,怕是想當長春的一把大哥,這不是在打壓咱們嗎?他天天在外拉關係,請客送禮,把那些流氓都拉攏得很近了。”
於永慶一聽,頓時怒從心頭起:“梁旭東這崽子,我之前還沒太當回事兒,如今看來怕是有高人指點。”
那人附和道:“慶哥,您說對了。外面都傳梁旭東和南關的趙三走得近,他倆總在一起喝酒,前兩天咱家兄弟在酒吧都瞧見了。您說梁旭東能有這腦子?我琢磨著,沒準就是趙三在背後給他出謀劃策!”
於永慶心中一動,他深知若單論武力,自己並不懼怕梁旭東,若是與趙三單挑武力,趙三更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越想越氣:“趙三這小子,之前還跟我表過態,如今卻和梁旭東攪在一起。打梁旭東,我暫時還不敢,畢竟他有阿 sir 的身份,不是普通流氓。但拿趙三開刀,應該沒問題吧?”
想到此處,於永慶當即下令:“叫兄弟集合!”
很快,在他家院子裡便聚集了二十多個兄弟,皆是從南下支隊回來的狠角色,個個手持長杆槍械、片坎子、鋼管等傢伙,隨後開著三輛麵包車氣勢洶洶地出發了。
於永慶帶著一眾手下,在光天化日之下朝著趙三所在之處疾馳而去。
那是七八月的大白天,陽光熾熱地灑在大地上。
趙三此時正在自己的局子裡,他自然不可能天天都與梁旭東黏在一起。
這一天,局子裡如往常一樣,黃強、黃亮、左洪武以及王志都在,他們負責照料局子的日常事務。
南來北往的人進進出出,熱鬧非凡。
“三哥,玩兩把?”有人招呼道。
趙三卻擺了擺手:“不用,三哥我今天心情莫名地壓抑,總感覺像是要出什麼事兒似的!”
正說著,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只見四輛車戛然而止,車門猛地開啟,一群人從麵包車上魚貫而下。
於永慶一馬當先,氣勢洶洶地走在最前面,他身後的兄弟們個個手持傢伙,來者不善。
“是這屋吧?”於永慶問道。
旁邊的兄弟連忙回應:“慶哥,就這屋!”
說罷,於永慶飛起一腳,將屋門踹得大開。
此時,屋內左洪武正站在那裡,他本是個勇猛之人,聽到動靜剛要發作,回頭一看是於永慶,頓時不敢輕舉妄動。
於永慶在這長春道上的威名可不是蓋的,論輩分、論勢力,都比左洪武強上許多。
“趙三呢?讓他滾出來!”於永慶大聲吼道。
玩牌的眾人紛紛抬頭,不少人都認出了於永慶,心中暗叫不好。
趙三在屋內正與黃強說著話,聽到外面的吵鬧聲,皺了皺眉頭,起身推開屋門:“誰呀?這麼吵吵嚷嚷的。”
剛一開門,看到眼前的於永慶以及他身後那二三十號人,趙三不禁一愣。
他心裡清楚,自己這邊雖然也有十來個兄弟,但其中有四五個是負責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