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帶走帶走!除了家族的詛咒之外,我沒有其它禁忌,要怎樣結婚都沒關係,也不用翻黃曆撿吉日。」
「爸爸!」風穎大聲抗議,卻被韓道辰箍得更緊。
「爸爸,」韓道辰也叫,卻引來她一陣兇狠的瞪視,但他開懷大笑。「你的女兒我就接收了。」
「太好了!」陶然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頂樓,撲在列祖列宗靈前上香告慰祖先之靈。
「二姊夫!」五寶嘴甜,叫了一聲,隨即想起二姊踹人很痛,趕緊逃回房去。
「辛苦你了!」日綺拍拍他的肩。「我二姊很難搞定,你有空得去健身才行。」
看來籌備二姊婚禮的這段時間,老爹都不會再對她的終身大事碎碎念。二姊的「犧牲」將會是值得的,現在可是她街上一線記者的大好時機呢!
「陶日綺!」風穎怒目而視。
她頭也下回地走掉了。
「二姊、二姊夫,恭喜你們了。」月儀溫柔地說道。
「月儀,你對儲藏室裡的東西最熟,那裡有沒有什麼可以把我從這個混蛋身上拔開的工具?」
「沒有。」她笑了笑,靜靜地走開,彷彿足不沾塵。
「可惡,你居然十五歲就生吞活剝過男人!」海晶發洩似的嚷了嚷。「你跟我睡同一個房間,看了我那麼多羅曼史小說,居然都沒有透露內情讓我知道!」
啊!好想要有個愛人來愛愛啊!
「阿阿藹—什麼時候才會輪到我?我的阿娜答,你在哪裡?快點給本小姐滾過來啊!」
這個月她要去參加七場老同學的婚禮,她不會真的變成詛咒下的犧牲品吧?
她歪歪斜斜地黯然回房。
剎那之間,客廳清空,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我們明天早上請半天假,先去登記公證結婚。」韓道辰開口。
她倒抽一口氣。「好隨便!」明明知道她喜歡盛裝出席,隆重登場,還故意說要去公證結婚。
「謝謝你答應我的求婚。」他賊賊地笑道。
……慢著8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沒有拒絕就是答應。」
「這是什麼歪理?」她打了他一下。「我不打算嫁給你!」
「你爸爸已經同意了,而且他看起來還很感激我的樣子。」想到陶老爹感激涕零的神情,他就覺得好笑。
「那你去娶我爸爸,我不介意。」她賭氣。
他懶得跟她爭。「我們就這樣坐到天亮。」以防她想鬼點子溜走。
「幹麼?你嫌自己好手好腳的下好玩,想被我坐斷腿試試看,是不是?」
他把鼻尖埋進她的發中,吸嗅屬於她的香氣。
「……我不想讓你跑掉。」
他的聲音聽起來好疲 憊。
她閉上嘴,安靜地坐著。這陣子的冷戰期,讓她想了許多事。
雖然這十二年之中,他並非時時刻刻以她為念,但也不曾忘記過她,一聽到她有危險,他立刻拋下手邊的一切,說什麼也要趕到她身邊守護著她。
這麼想來,「歉疚」不也是一種「思念」,淡淡地在心裡發酵?
既然是「思念」,那她還介懷什麼?
這個男人的行動力勝於一切,甚至勝過言語,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卻只吝於一句話,但是女人就要那句話,即使她的男人已經為她冒險犯難一百次,她還是要那句話,而且——聽到那三個字,是女人此生最大的權利。
既然他不說,那她就來誘問吧!
「給你三次機會。回答我,你為什麼要娶我?」她把玩他衣領上的扣子。
「因為我叫了你爸爸『爸爸』。」他還在跟自己的「閉俗」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