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的地步。
可是,看了韓道辰救她的英勇表現,她才知道要怕,而他為了救她所受的傷,就狠狠地割在她心上。
她的心虛浮不定,一下子擰得緊緊的,一下子絞得碎碎的。他幹麼費那麼大的勁兒來救她?帥是很帥沒錯,但他犯不著拿命來搏啊!
都怪自己!千不該、萬不該,在他叮嚀她要多注意安全的時候,偏不聽他的話。早知道會弄成這樣,別說上下班,壓馬路她都願意讓他陪同,就連他想跟她一起上女生廁所,她也不會有意見。
等等……他好像知道她會有危險,他是怎麼知道的?
想到下班時間,曾經在辦公室裡看到他一臉嚴肅地敲打電腦,好像在跟某人進行連線,她心裡就打了個突。
正要問出口,她卻看見他想要動吧檯上的酒瓶。算了,這件事過陣子再問吧!
「你在幹麼?」雙手包著白紗布的人還在那兒動來動去做什麼?
她的表情像個兇惡小護士。
「我想喝一杯威士忌。」平撫心情。
「不行,吃藥不能喝酒,喝酒不能吃藥。」她嚴厲地斥責他一頓,見他一臉委屈的表情,聲調不禁軟了下來。「你還好嗎?」
他聳聳肩。「只要你不要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我會更好。」
他坐下來,被紗布包著的雙手啥也不能做,他有些無聊地東張西望。
風穎捱過來,往他身邊一坐。
「你要拿什麼?」
「沒有啊!」
「肚子餓不餓?」
「還好。」
「想不想吃東西?」
「不會很想。」
「想不想喝水?」
「不會很想,」
「那你有沒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幫忙的?」她誠心誠意地問。
「有。」他咧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有一種誤上賊船的感覺。「……說吧!」
「幫我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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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他洗澡?他有沒有搞錯?
風穎瞪著他。「看來,你傷得並沒有我所想的嚴重。」
他晃了晃雪白色的雙手。
「我傷的是手,不是幽默感,不是狡詐的頭腦,當然更不是正常的欲求。」
「你還真敢說!」
「幫我洗澡,是讓你揩我的油耶!難道你還會覺得委屈嗎?」他輕笑。
「揩你的頭啦!我怕長針眼!」
「針眼沒那麼容易長,0K?」他輕笑,也不怕嚇走她。
她的「門」還「卡」不「卡」,可以晚點再「檢測」。反正為了面子問題,小穎是不可能隨便抓個男人就去做測試的。
就像他一樣,他只要她,她也只要他,雖然她不一定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
不然的話,當他受傷、當他雙手鮮血淋漓的時候,她的表情不會那麼沉重,她的眼神也不會那麼驚慌,「六神無主」這句話可從來沒在小穎身上得到實證。
只除了這一次以外。
風穎掙扎又掙扎。幫他洗澡?
聽起來好色情。那代表她要用雙手沾著沐浴乳滑過他的每一寸肌膚,包括「那裡」。她的小臉轟然燒起,天哪!從來都只有他的手指對她做出卑鄙下流的事,她的手卻不曾碰過他的……
她甩甩頭,一臉堅決。「我可以幫你擦澡。」
「擦澡?我又不是重病在床的人,我可以走到浴室。」他舉高雙手,故意刺激她的罪惡感。「我可以這樣讓你為所欲為。」
聽起來好像很誘人,為所欲為耶……不對!風穎拉回跑遠的心思。
唉啊!對了,她可以借用輔助工具嘛!像浴球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