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哲演唱會那晚一時熱情出的事。
也曾夢想過有一天,有一個聰明漂亮的寶寶,但我從沒想過,寶寶會在結婚前出現,而且是在這個最不恰當的時間出現。
孩子,還是Princeton?是個兩難的抉擇。
莎士比亞說“To be or not to be; that�s a question”,或許我只能說,當事情的發展脫離掌控時,唯一理智的選擇就是讓它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上來。
可畢竟,寶寶李哲也有份,這件事一定要徵詢他的意見。
手術後的李哲,卻不是像他說的一兩天暫時不能和我聯絡,而是彷彿失蹤了一般,手機關機,e�mail和影片也毫無回應。
隨著太陽三次升起又三次落下,一絲不知名的惶恐默默侵襲了我。
我相信,如果李哲在自由清醒的情況下,一定會聯絡我。
難道是骨科矯正手術有危險?或者他被人綁架?他出了車禍?再或者,像偶像劇裡的狗血情節,他不幸因意外而失憶?
種種可怕的揣測像詭異的黑影,無時不刻不尾隨、糾纏著我。
老媽憑著女人特有的敏感,很快發現了我的問題,立刻是一頓噼裡啪啦的教育言論,“小薇啊,這事要趕緊解決,千萬不能妨礙你去美國學習交流,知道嗎?那個李哲也是的,這麼喜歡亂來,人現在又跑得遠遠的,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看看我不吭聲,老媽又變成拉家常的口吻,“照說,這次你一去找維東,維東就肯幫你哥,這就是他待你不一樣。
再怎麼說,你們兩個也這麼多年,那個女人既然早過去了……”
“媽,你別說了,這事我有分寸。”無謂和老媽解釋爭辯些什麼,我連忙把老媽送回家。
在遇到真命天子之前,上天也許會安排我們先錯誤地遇到其他一些人,所以當我們終於遇見心儀的人時,我們便能夠心存感激。
對上帝,我心存感激;而於維東,於李哲,我分得很清楚。
回來後,先撥電話給李哲的父母家,問他們是否有李哲的訊息和其他聯絡方式。
李父好像不是太關心,泛泛地答了句“他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就算給了我個交代。
再撥電話給沈怡然,找到蘇三。
蘇三把他知道的一一說了,聽來仍然是毫無進展。
倒是蘇三最後說了一句“李哲在美國應該有些親戚朋友照看,理論上不會出什麼事”,讓我很疑惑。
細問之下,蘇三的回答更令人滿心驚奇:“他是我們讀碩士三年級的時候,從華盛頓大學醫學院轉過來的,所以我想,他在那邊應該有不少熟人。”
華盛頓大學醫學院,在美國排名前五名,畢業後就是MD,醫學博士。
誰會那麼笨,好好的MD不要,反而回到國內的軍醫大繼續讀碩士?不合乎常理呀。
而且,軍醫大要求那麼嚴格,哪有那麼容易讓人說轉入就轉入?雖說李哲的父親是大校,離少將只差一級,也不該有這麼大影響力吧。
我又託蘇三仔細想想,蘇三總算在舊同學裡,找到一個在瑟克爾大學區醫學部深造的。
瑟克爾大學區位於克利夫蘭市,離李哲就醫的Cleveland Clinic不是很遠。
自然,我連忙讓蘇三聯絡那個同學,讓他去Cleveland Clinic的整形外科(Orthopedics,與國內骨科相對應)看看李哲的情況怎樣。
蘇三很爽快地答應了,我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來。
抱著泰迪熊阿哲面對電腦,期冀著李哲再次出現。
我忽而記起那晚的模擬法庭,離得越遠,當日的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