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有三十三個人。你覺得怎麼才能阻止我們過河?”
“這個麼,”鄧克說,“我會告訴你,但只告訴你。”
“如你所願。”她用腳跟一壓自己的馬下到了河裡。當水浸到母馬的肚腹時她停了下來,等待著。“我就在這裡。過來近一些,爵士。我承諾不把你縫進一個麻袋裡。”
尤斯塔斯爵士在鄧克回答之前抓住了他的胳膊。“過去,”老騎士說,“但是記住小獅。”
“是,閣下。”鄧克讓“雷鳴”走下了河水。他在她身邊勒住馬,說:“夫人。”
“鄧肯爵士。”她伸出手,把兩根手指放在他腫脹的嘴唇上。“這是我造成的嗎,爵士?”
“最近沒有別人打過我耳光,夫人。”
“我那樣做很不好。那打破了待客之道,那位好修士一直在責怪我。”她凝視著河對岸的尤斯塔斯爵士。“我幾乎再也記不起亞達姆了。那發生在比我年齡一半還長的時間之前。但我記得我曾愛過他。我沒有愛過其他任何人。”
“他的父親把他埋在黑莓地裡,和他的兄長們在一起。”鄧克說。“他喜歡黑莓。”
“我記得。他曾為我摘黑莓,而我們會就著一碗奶油吃掉它們。”
“國王在戴蒙這件事上寬恕了老人。”鄧克說。“而您也早該在亞達姆這件事上寬恕他。”
“把班尼斯交給我,然後我會考慮這件事。”
“班尼斯不是我能給出的。”
她嘆了口氣。“我實在不想被迫殺你。”
“我也實在不想死。”
“那就交給我班尼斯。我們會割掉他的鼻子,把他交回來,然後就一切了結。”
“但是那不會,”鄧克說。“還有水壩要處理,還有火。您會把放火的人交給我們嗎?”
“那樹林裡有螢火蟲,”她說。“也許是它們點了火,用它們小小的螢火。”
“現在不要開玩笑,夫人。”鄧克警告她。“沒有時間開玩笑。拆掉水壩,讓尤斯塔斯爵士擁有河水,好彌補他的樹林。那是公平的,不是嗎?”
“也許,如果我曾燒過樹林的話。但我沒有。我在冷壕堡,安全地躺在床上。”她望向下游。“有什麼能阻止我們就這麼涉過溪流呢?你在亂石中間佈下了蒺藜?在灰燼裡藏著弓箭手?告訴我你覺得什麼能阻止我們。”
“我。”他摘下了一隻護手。“在跳蚤窩我總是比別的男孩更大也更強壯,因此我曾經打得他們血淋淋,從他們那裡偷竊。老人教導我不要那麼做。他說,那是錯的,更何況有時小男孩們會有不好惹的大兄長。來,看看這個。”鄧克把戒指從手指上摘了下來,遞給了她。她不得不鬆開辮子來接過去。
“金的?”她說,當她感受到它的重量時。“這是什麼,爵士?”她把它在手中翻了過來。“一個圖章。金子和黑瑪瑙。”當她研究圖章的時候她的綠眼睛眯了起來。“你從哪裡找到這個的,爵士?”
“在一隻靴子裡。用破布包著,塞在腳尖處。”
羅翰妮夫人的手指合攏了。她掃了伊戈和老尤斯塔斯爵士一眼。“你把這戒指給我看可是冒了很大危險啊,爵士。但它能怎麼幫助我們呢?如果我命令我的人過河……”
“這個麼,”鄧克說,“那就是說我不得不作戰了。”
“然後死去。”
“最有可能是這樣,”他說。“然後伊戈就會回到他來的地方,講述這裡發生了什麼。”
“如果他也死的話就不會。”
“我不認為你會殺掉一個十歲的男孩,”他說,希望自己是對的。“不是這個十歲的男孩,你不會的。你這裡有三十三個人,像你說的那樣。人們會說話。那邊那個胖傢伙尤其如此。不管你把墳墓挖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