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天天都有新聞可聽。女人,對於物資的要求,其實並不如男人們想象的那麼高。
楊雲意羞得眼淚長流,埋著頭加快了速度。
回到家後,嫂子一見小姑子面色就有些陰沉,呵斥道:“你怎麼才回來,到什麼地方去野了。一個大姑娘,到處亂跑,也不怕人指著你的脊背亂說。叫你哥哥的臉往那裡擱?”
這話若換到往常,姑嫂之間難免又會拌上幾句嘴,可今日楊雲意心中又羞又氣,哪裡還有心思同嫂子鬥氣。她將木板往桌上一擱,就坐在一邊不說話了。
冬梅本就心細如髮,見楊雲意神色恍惚知道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忙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柔聲道:“雲意妹子,你怎麼了,別嚇我!”
那邊,楊志娘子突然大叫起來:“怎麼只有一份口糧?”
聽到這話,楊雲意這才清醒過來,突然爆發:“這份口糧是楊華給你的,有菜有肉,你還不滿意?”
“楊華給我的?”不但楊志娘子,連冬梅也愣住了。
“妹子,怎麼回事?”冬梅忙問。
楊雲意突然放聲痛哭,將剛才所發生地一切原原本本地同兩人說了,並尖叫道:“她們,她們說得好難聽啊,以後別想叫我去打飯,我餓死也不去了。”
冬梅一把抱住楊雲意,小聲安慰:“妹子別哭。”
“楊華實在太可惡了,好生討厭!”
楊志娘子氣道:“你不去誰去,難道還讓我抱著孩子去打飯?冬梅,你去不去?哼,我就知道你想去湊那個熱鬧。”
冬梅聽楊志娘子說得刻薄,也不生氣。反一臉鄭重地看著楊志娘子,用嚴肅地語氣說:“大娘,你說。楊華是不是看上我家雲意了。否則也不會自己捱餓,反把口糧給了我們。”
“你胡說什麼?”楊雲意再次尖叫起來。
“如果那樣就好了。”楊家娘子一呆:“不過,也許是看在我將相公面子上的吧。”
冬梅冷笑一聲:“相公?相公自來是一個懦弱膽小之人。見了楊侯更是畏之如虎,除了武藝過人,還有什麼本事?楊侯此人愛憎分明,最不喜歡唯唯諾諾之人……”她不想再說下去了。老實說,冬梅對楊志非常失望。不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也只能認命了。她也不敢有其他想法。
楊華對破壞軍婚之人異常憎惡,手下絕不留情。
前一段時間。有一對父女因為金人入寇被困太原,為了求一口飯吃,女兒嫁給了軍隊地一個都頭。沒想到,過不了幾天,這個女子居然同軍隊的一個將虞侯私通。這個都頭知道後,同那個將虞侯扭打在一起,並找楊華論理。
楊華也不客氣:那個女子斬首;女子地父親教子不嚴,斬首;將虞侯,斬首。
楊華當時還惡狠狠地罵了那個被斬首的虞侯一句:“我河東軍將士親如兄弟。你連自己兄弟地老婆都敢上。若不殺你。天理何在?”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知道。在這種事情上,楊華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冬梅繼續說:“如果我家妹子能夠嫁給楊侯。對相公地事業大有助益。”
楊志娘子雖然粗鄙,但對丈夫能夠做官一事卻是無比熱心:“可人家楊侯是有娘子的。難道給他做妾?不過,能夠做東明侯的妾也不錯,榮華富貴是跑不掉地。連帶著我們也沾光。”
“你們越說越不堪了,我……我不活了!”楊雲意趴在桌子上繼續大哭。
“妾,我家妹子怎麼能給人做妾?大娘,我說你沒見識吧,你還不承認?”冬梅道:“要做就做侯爺夫人。”
楊志娘子出奇地沒撒潑,她瞪大眼睛,說:“怎麼可能,梁紅玉會答應嗎?”
冬梅咯咯笑道:“怎麼不答應,她梁紅玉營妓出身,難道還想做夫人?將來朝廷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