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想到婁室居然轉身南下攻擊鄭州。
他以前所做的所有佈置也都用不上了。
歷史已經開始變得面目全非,一個不一樣的靖康開始了。
靖康一年九月初三,東京,禁中。
“陛下不可!”唐恪猛地跪在皇帝面前。
“怎麼了?”沒想到自己地宰相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皇帝也嚇了一跳,旋即有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燒起來:“你說他在太原走不了,大不了朕另外派一個將軍去接替他的職務,反正太原之圍已解,他也沒有理由推脫。”說到這裡,皇帝咬牙切齒地笑道:“朕就是要提拔楊華做樞秘使,你們不是成天說他在太原練私軍,說他是藩鎮。我現在調他回來,你們總沒話可說了吧?”
“太原之圍已解放,未必吧。”唐恪搖搖頭,說:“陛下,宗翰可在雲中,隨時都有可能南下,沒人願意去太原地。再說,我覺得楊華所奏地擊潰北奴大軍一事有不少疑點。首先,他才多少人馬,連種師中都敗在銀術可手裡,我朝還有誰是金人對手?”
“不會的,楊華不可能騙朕。”皇帝冷笑,“唐恪,你這是嫉妒,嫉妒楊將軍的蓋世功勳。”
“臣惶恐。”唐恪跪在地上,頭上的汗水一滴滴落在地上。
正在這個時候,精舍的門突然開啟了,幾個太監領著耿南仲急衝衝地跑進來,大叫:“陛下,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皇帝問。
耿南仲滿臉慘白:“北奴、北奴大軍已經打到懷州黃河邊上,總數約三萬,全是精銳。我洚州、懷州駐軍一敗塗地……如今,北奴正在收集船隻渡河。陛下……”他流著眼淚悲愴地大叫:“鄭州危急,東京危急!”
“啊!”皇帝一連退了好幾步,淒厲地大叫:“楊華不是說盡殲銀術可大軍嗎,怎麼還有這麼多人,怎麼就要打到東京來了?”
唐恪直起頭來,大聲道:“陛下,臣唐恪有本上奏。”
“講。”
“臣唐恪彈劾河東節度使楊華冒功請賞、專權跋扈、蓄養私兵,意圖謀逆!”
耿南仲也跪了下去:“臣附議!” 。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一百九十章 開戰
看到兩個最親信的宰相跪在地上,大宋皇帝趙桓已經被金軍出現在黃河北岸的訊息刺激得眼睛都紅了,他大聲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情,你們究竟還知道什麼?”
唐恪偷眼看了皇帝的雙腳一眼,說:“臣聽人說,楊華在太原本有全殲金軍的可能。可是,楊華擔心一旦金盡去,他那個河東節度使的位置坐不穩,起了養賊自重的心思。不但不包圍殲滅銀術可部,反驅使金軍南下,置君父與東京於危難之中。陛下當派人盡收其軍權,即刻緝拿,交付有司定罪。”
“臣附議。”耿南仲依舊還是這句話。
聽唐恪這麼一說,皇帝胸口一陣起伏,“對,如此莽夫賊子,定要重重治罪。不過,二位愛卿所奏可都是實情,太原離東京迢迢千里,軍情一日一變,若憑空臆斷,莫要冤枉了他。”說到這裡,皇帝心中已是一動。
他整日呆在深宮之中,經過上一次開封圍城戰之後,他也認識到戰爭並不是自己以前所想象的那麼簡單。再說,太原離京畿如此之遠,只聽這二人的一面之辭未免失之偏頗。
見皇帝有些猶豫,兩個大宋宰相相互遞了一個眼色,唐恪一咬牙,大聲說:“陛下,楊華此人看似粗鄙,其實極為狡詐。以前在相州就打著軍隊的旗號走私私鹽,藐視國法。在隆德時也截留隆德夏賦,中飽私囊。僅憑這兩點,就是不赦大罪。”
“不不不。”皇帝搖頭:“相州的鹽利楊華和汪伯彥都用來給太上道君皇帝修葺宮室,這一點,我也是知道的,也答應不予追究。現在若再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