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詭身後的人聲音他記得很清楚,正是烏家兄弟,心中擔憂,難道自己換了裝扮還是被認出來了嗎?
此時小院之中的變故才剛發生,龍帝的身法高深莫測,完全出乎意料,此刻若是被認出,後果難料。
當下也不敢回頭,飛速向城門外而去。
只要出了城,川流不息的漁夫、客商就是他最好的隱藏手段。
就在單詭自以為逃脫,城門口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黑衣嬌小女子——莫桑,抬起頭來,露出了輕蔑的笑,轉身回去向龍帝覆命。
聽到莫桑所說,龍帝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隨即收斂笑容,叮囑道:“切莫大意。”
莫桑回應道:“師父放心,今晚是我們留在湄州最後一晚,他若還要動手,必死無疑。”
龍帝點點頭,“此人看起長相,似乎就是南疆本地人。讓烏家兄弟和公孫家在海邊把訊息散佈出去,若是今晚他依然執意動手,務必查清這湄州城內還有誰與此事有關。”
莫桑領命去了。
龍帝走出屋門,遙遙看向對面的茶樓,心中暗歎,“蒯鵬舉,你到底還是怕真的江應天出現!”
烏家兄弟聯絡公孫家的管事,招收漁民出海,讓訊息很快在海邊傳開,因所開銀錢數量不菲,前來應募的漁民數量眾多。
看似熱鬧,實則也就是表面招收了兩人而已。
一個夜晚安靜的度過,校園外的牆上柴火棍始終沒有動靜。
次日吃過早飯,龍帝一行在公孫家族管事引領下,從湄州城向城外海邊而去,一行接近二十人,威風凜凜的,一點也不低調。
公孫家辦事極為妥當,雖然此行出海僅有二十餘人,但出海的海船卻足足可以容納上千人,因而就算是船員也有幾十人。
全都躬身站在船舷邊等候貴客上船。
龍帝下馬之後,烏驄首先歡快的跑了上船,海邊眾人連連稱奇。
莫桑在龍帝身後低聲說道:“師父,那漁民打扮之人也在船上。”
龍帝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卻並未讓人上前逮住。
“二哥,請!”龍帝伸手示意。
張恩鵬見龍帝依然還是如此禮貌,嘆了口氣,率先走了上去。
而他的戰馬也跟著一起上船,就在眾多師兄弟都先後上船的時候,故意落在最後的馬山卻忽然縱馬向湄州城奔去。
已經上船的張恩鵬大聲疾呼,卻不見馬山的馬匹停下。
龍帝輕蔑的一笑,這馬山已經無可救藥!既然如此,未來戰場上生死自便。
一揮手,帶著莫桑上船,吩咐即刻啟程。
上船之後,張恩鵬歉意的說道:“小師弟,真對不起!”
“二哥,心有不忍是好生之德!”龍帝卻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張恩鵬知道龍帝所言是為什麼,他吩咐季窟一路看著馬山,怎麼可能讓他最後一個上船?這其中原委不用問都知道。跟隨而來的師兄弟當中也未必都是真心願意前來的,更不可能因為龍帝就留下馬山。
殊不知帝王之心,他們能明白多少?馬山回去京都,蒯鵬舉會有什麼樣的想法,結果又會如何都是未知。
海船出海,不見蹤影之後,港口又一艘比龍帝他們所乘坐的小船再次出海,方向和大船一致,速度卻快了許多。
一日之後,儘管海船不小,但遇到風浪的顛簸,不少南山的師兄弟還是有些不適應,躲在船艙之中歇息。就連烏家兄弟和莫桑也有些不適,告罪回到艙室之中。
夜幕降臨之後,龍帝也從甲板上回到自己的艙室之中,閉目躺下。
外面除了海浪拍打船體的聲音就再無任何響動。
一個時辰之後,一個船員似乎是半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