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賢之說的斬釘截鐵。
“何以見得啊?”
“一來疏離子不是小孩子他不會再犯一次輕信李輔國的錯誤,二來,李輔國現在最想對付的已經不是楚王了,他不需要跟疏離子聯手。”
“他們不是一直都想聯手?”
“那是之前,嫂……是督靈受傷那事開始,李輔國和張淑妃就想除掉我和義父,可疏離子不一樣,他為了跟安慶緒邀功佔得一席,只想殺掉楚王,他們的目標已經不一致了,難以合作。”
“難道說安慶緒不想殺聖上?”
“想,他當然想,可殺死聖上的號令是安祿山下的,疏離子總不能拿上一個主人的任務去應對新主人吧!”
鶴引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如此說來,這次李輔國勢必要立功了!”
“他肯定會把老方丈抓回來的,這樣就可以在聖上面前昂首挺胸,不必再擔心一線天那次的冒失。”
不出所料,沒半月功夫,李輔國就押著老方丈回到了長安,殿審老方丈那日,還有鶴引在御前,其餘的都是李輔國的親信。
“你就是烏檀寺的方丈,好大膽子!”聖上發了話。
老方丈一臉視死如歸的決絕,“是又如何!”
“口氣還不小,來人啊,給我打!”
二十板子下來,打得老方丈匍匐在地,從他懷裡散落出半冊經書。
“那是什麼,給朕呈上來!”
一看到這半冊經書,聖上接著翻起龍椅上的另外一冊,除了標註的序號不同,一模一樣的無名經文,翻看內容,如出一轍。
聖上恍然大悟,原來這楚王多日前帶進宮內的佛教竟然是烏檀寺之物。
“朕問你,這佛教可是出自你手?”
“是……又如何?”老方丈嘴硬的很。
“那就好辦了,這佛經你可曾贈予過他人?”
“哈哈……這都是本寺至寶,怎麼會隨意送人,如果誰有幸偶得一本,那可是要被朝廷砍腦袋的,老衲生死早已看淡,本就是安大人施捨的賤命,每日誦讀這經文,就是祈盼早一日佛祖顯靈,你這狗皇帝早早歸西。”
“混賬!拖出去給朕斬立決。”
老方丈一死聖上未消的怒火繼續蔓延,就開始逼問遠在東邊的楚王,楚王隨即派了親信把這經書如何得來一五一十地交代給了聖上。
楚王一直不知道聖上怎麼會大老遠派人來問這麼一本經書的事情,還不禁奇怪,後來書信岐王府才得知這其中的厲害,自覺是連累了他們。
岐王原本是想一人攬下這個麻煩,可他藉由友人相贈,說不上是何友人,寺廟獲取,又對不上任何一個寺廟,被聖上問出這經書其實都是閒人齋送過去的。
至此,聖上宣召賢之覲見,岐王在側,鶴引護駕,賢之跪在地上。
“你只要說出這佛經的來由,朕便可網開一面饒你不死,反之,他們兩個非但幫不了你,還會被你牽連。”聖上一臉嚴肅。
賢之緩緩抬首,“聖上,這佛經是我從東都的魏府帶出來的,它們原是宗伯跟烏檀寺勾結的舊物。”
“你以為你隨隨便便把矛頭指向許久前的舊事,我就會信了你嘛?”
賢之心裡開始打鼓,莫不是聖上早就知道這是匿冥帶出來的,“草民所說句句屬實!”
“怕是你還沒有仔細研讀過吧,這佛經講訴了一個上古神話,每一個神話後面都是有撰寫日期的。”
不出所料,想要給匿冥開脫不成,反倒是難以自圓其說。
“聖上,這書是草民從老方丈手中所得。”
“還想騙朕?那個時間怕是你還在朔方城輔佐朕吧?”
“……”
“既然這樣,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