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才有了那件寫滿了字的內衫穿著在領舞娘子身上。
張淑妃暗暗心想,“這個賤婢,她在哪裡,我明明讓她換了衫前來,她這分明就是跟本宮作對!”
“張淑妃,你還有何話說?”聖上口吻冷冰至極,“你是如何當這個母妃的?就是這樣胡作非為,召兒才多大,簡直是令人失望至極!”
“聖上,臣妾冤枉啊,我也是為了讓召兒博古通今,讓聖上可以多看他一眼啊!”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朕平日裡忽視了召兒,你這個當母妃的勢必要害死他才甘心!”
張淑妃一下子癱在地上,“聖上,臣妾再也不敢了,聖上,你就饒了臣妾這一次吧!”
此時,聖上聯想到先前張淑妃一味地進言,說岐王如何如何勢力縱橫,還有義子奇人,終會功高蓋主。
“我問你,你一心給召兒傳述為君之道,立國之本,諸如此類的大道理,是何居心?”聖上逼問著張淑妃。
“臣妾是想召兒長大一點為聖上分憂解難,以盡孝道!”張淑妃梨花帶雨。
“以盡孝道?是孝道還是歷練為君之道啊?我看你是恃寵而驕,不知天高地厚,為朕分憂,是想取而代之吧!”
張淑妃又開始大哭,邊哭還邊拿出一個玉鐲,在聖山面前拖著,“聖上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面子上,恕臣妾無知之罪!”
“你把那玉鐲給朕收起來,如果有一日,我親手摔碎它,便就是你們義絕之時。”說罷,聖上示意她回宮思過。
“聖上息怒,臣還有一事啟奏。”鶴引小聲試探著。
“說!”
“岐王殿下在外邊恭候多時了!”
岐王一進門就被賜了座,“皇叔,這段時間著實是委屈了,朕會好好補償你的。”
這語氣態度,賢之出的這一計可謂馬到功成了,總算是把張淑妃和李輔國的那“倒打一耙”的帳算了個清楚明白。
“老臣惶恐,不敢受賞,今日面聖,是想請示關於返都一事。”
“哦,這事還要跟你那奇人義子好生商榷一番,鶴引,還不派人去請?”
沒半柱香的功夫,賢之就進了宮,他就等著口諭,好把自己做下的那一系列的幌子給他們戳破,免得後邊落得個欺君之罪。
“聖上,草民私下請了廣平王殿下來接駕,草民有更多的打算。”賢之一臉的泰然。
聖上反倒是顯得頗為奇怪,“不是定了的,無需他再奔波,為何昨日鹿遊園還說不來了,今日卻變卦!”
“聖上,那是因為我要迷惑叛黨,戰事當前,主帥離營,自然會軍心不穩,我們不能讓叛黨知道廣平王到朔方接駕。”
賢之不能直接說出實情,說張淑妃和李輔國要害死廣平王,於是只得找了這樣一個看似合理的藉口。
賢之接著說,“叛黨以為聖上遇害,廣平王一心抗敵不會再到朔方,所以才會對大唐軍隊保持畏懼之心。”
聖上問到,“為何這話昨晚不可說出?”
“那是因為草民怕這朔方城內再有叛黨餘孽,走漏了風聲,前功盡棄!”
岐王開了腔,“聖上,廣平王此番不得不來啊?”
“何以見得?”
“聖上,如今我行宮兵力匱乏,只有廣平王在反都途中幾處休整點佈置妥善,我們方可確保聖上的旅途安危,而且廣平王聽聞此次圍城,甚為擔憂,自然是親自接駕才會安心!”
“既然如此,那就由皇叔去酌情督辦吧!”聖上便也不再過心。
賢之還有一事啟奏,“啟稟聖上,為盡孝道,草民平日裡都會送一些時興點心到行宮還有岐王府,最近……”
聖上明白,這賢之是打算讓聖上收回之前的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