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冥君,你看看他回來沒有?”
鶴引緊接著問,“他,他去哪了?”
“估計快到門口了,去幫他搬木頭,搬進來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鶴引也不跟他廢話了,三步並兩步就衝出了門,在閒人齋門口還真等到了匿冥,哪有什麼木頭,在他手裡只有柺杖模樣的一截木枝。
匿冥抬頭看了一眼門前的鶴引,話也不說。
還是鶴引給了賢之薄面,“匿冥君,給我吧!”
匿冥沒理會他,徑自往院子裡走去,鶴引一甩袖子,“牛氣什麼嘛,以為我願意出來看你臉色。”
二人來到房內,賢之把匿冥手裡的木枝取了過去,掃了眼兩個人的冷漠神色,視而不見。
“這是十字谷附近取回來的?”賢之看著匿冥。
“不只是那附近,翻過去的三四座山頭都是松林,被伐了大半。”
鶴引來來回回看著他們,“這就是人工河地下的那種木頭嘛?”
沒有人給他解答,不是不理會,只是預設。
賢之印證了這一層,便把藏在心底的秘密分享你眼前的兩人。
截斷水源後,木排就會置於太陽底下,不用太久,這個時節以靈武的炎熱氣候,只一半天就可以乾燥的,松木內含大量松油,最是易燃,只要一把火,整個人工河就是一條的火海,我們插翅難逃。
火燃後,如果上游水流恢復,由於火勢較大,松脂烈焰,不易熄滅,就會形成一條流動的火龍;
另外一種可能是,不截斷水源的話,他們的人只需要潛到水底砍斷墜石的繩索,浮出水面的木排就是十幾座木橋,這人工河的護城功效便不復存在了,叛黨的人便可長驅直入。
“他們如何料得我們會截斷水流呢?”鶴引問著。
賢之搖晃著頭,“上次,鹿遊園因為調查都截斷了一次,足以說明朝廷會以很多說法有此一舉的!”
“在兩軍對抗之際可由不得碰運氣吧!
“所以這木排是旱水兩用,況且那水流也不只有朝廷可以截斷吧,他們也可以做得到。”
鶴引一臉的緊張之情,思慮片刻繼續問賢之。
“可是,賢之,他們真的會有大批叛軍來襲嗎?東邊不是已經節節敗退亂了嘛!”鶴引不解。
“沒有援軍,只是十字谷裡的足夠跟御林軍和神策軍拼殺數日,這數日便會對聖上的安全造成極大的威脅。”
“十字谷真有那麼多叛黨?”他追問著。
“當時來朔方的叛軍或許只為暗殺不出十幾人,日復一日,他們抓過去,走進去未出來的人,那些尋不見屍首的人應該都沒有死。”
鶴引不禁冷汗直流,“如此說來,他還真是步步為營,暗殺不成想來一個魚死網破!”
“記得我跟你說的返都之日便有血光之災嘛!”
匿冥深吸了口氣,“你本可以不這趟渾水的。”
鶴引聽不下去了,“你怎麼能這麼說,身為大唐子民,為聖上分憂也是……”
“你也是大唐子民,你可以去呀!為國效力怎麼,能讓人起死回生嘛?”匿冥據理力爭。
賢之不耐煩地打斷他們的暗自較勁兒,“原在西域時一個睡著一個忙著我還落得個清閒,這一到靈武,就不能共處一室!”
誰也不搭腔,賢之繼續說到,“怎麼也要把聖上安全送回京師長安,神策軍和御林軍現在都在李輔國手裡。”
“所以,你是要把這個秘密稟奏聖上?”匿冥不解詢著。
賢之投以肯定的眼神,“你們記得王道的死嗎?”
兩人難得默契地一塊點頭,“怎麼了?”
“有人想把罪名嫁禍給疏離子,我打算順水推舟,將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