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散發著紅芒的刀身,此時還在微微震動著。彷彿隨時都會暴起一般,還有著一股股血腥的殘暴……
驚懼過後,女娃再一次蹲到了皇甫羽然身側,只不過這一次明顯謹慎了許多。雙手放在膝蓋上,轉頭好奇的問道:“爺爺,你說……那刀……是怎麼回事?這是他的兵器嗎?”
老者顯然已經陷入了神思之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女娃嬌聲喚了好幾聲之後才渾身一激靈。回過神來就忙著說道:“快,我們回家。”說著走過去就要去拿皇甫羽然手中緊握的殘魄弒魂刀。
老者手快要碰到殘魄弒魂刀的時候,殘魄弒魂刀刀身上的紅光忽然綻放,整個刀身都爆出一陣耀眼的紅芒。老者條件反射般的將手縮了回來,瞪大眼睛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幕。
只見殘魄弒魂刀震顫了幾下之後,乍然化為一道紅光鑽進了皇甫羽然身體內消失不見了。
“咿?刀呢?哪去了?”小女孩詫異的翻看著皇甫羽然的右手,企圖找出殘魄弒魂刀的所在。
老者擺擺手走到皇甫羽然頭部那邊,彎腰將其上半身給抬了起來說道:“丫頭,別玩了,快把他抬進去。”
女娃放開皇甫羽然的手,彎腰抓起皇甫羽然兩條腿費力的將皇甫羽然拉了起來,就這樣半拖半抬的把皇甫羽然弄進了船艙內。
爺孫倆是出來打漁的並沒有走太遠,不大一會就回到了他們住的地方。老者簡單的交代了一下讓女娃照顧好皇甫羽然就轉身出去了,他要去找大夫來醫治皇甫羽然,儘管爺孫倆的生活本就不寬裕。
女娃倒是乖巧懂事,點點頭答應了下來。老者轉身走後,女娃就開始著手照顧皇甫羽然了。最先要做的就是把他那一身有點破爛的衣服給脫下來,先幫他擦洗一下身體。
雖然女孩的動作有點生澀,做起來還算是順利,輕輕鬆鬆就將皇甫羽然的上衣給解開了,露出了皇甫羽然還算精壯的上半身。女孩愕然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小手捂著自己的小嘴強忍著沒有尖叫出聲,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眼前的皇甫羽然。
但見皇甫羽然整個上半身胸腹之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傷口,像是刀劍劃出的傷痕又有些不像。因為長時間泡在水中,這些傷口都沒有癒合甚至有些都開始潰爛了。還有幾個傷得比較深的,還在往外滲著血絲,整個胸膛都被染成了一片血紅色。
女孩眼中已經泛起了水汽,良久之後才轉身奔了出去,不大一會就端來了一盆清水,肩膀上掛著一條白色的手絹。因為是漁家的姑娘,沒有太多的綢緞什麼的,這條手帕是女孩唯一一件奢侈品了。
將手帕在清水中浸溼拿出來擰乾,淚水早就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顫抖著伸出小手輕輕擦拭著皇甫羽然胸膛上的血跡。
或許是因為傷口被觸痛了,昏迷中的皇甫羽然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無意識的痛哼了一聲。女孩條件反射般的將手縮了回來,忙不迭的道歉道:“啊……碰疼你了嗎?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說著看著皇甫羽然,發現皇甫羽然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或許是意識最深處的感受到了疼痛才無意識的痛哼了出來。眼中噙著淚水一點點輕輕的擦拭著皇甫羽然的傷口,這是他所見過的最嚴重的傷。
盆內的清水早就變成了血紅色,女孩將水盆端出去再換回來一盆清水,繼續擦拭著。機械化的重複著手中的動作,皇甫羽然的每一次痛哼都會讓女孩手顫抖一番。
早已不知道盆中的水換過了多少次,也不清楚過去了多久的時間。終於在再也找不到血跡的時候,女孩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用手帕輕柔的擦拭著皇甫羽然英俊的臉頰。
“吱”小屋的門被推開了,出去的老者帶著一個揹著藥箱的大夫走了進來。老者進門就看到了被白色布條包裹起來的皇甫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