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這個女孩子一直都在故作堅強,揹負了太多的仇恨和責任,剛才出現的情況一定是打破了她心裡的所有的防線。
現在應該才是她最本真的狀態。
我對飛僵的害怕超過了朱霜說的厲鬼,不停地往後張望,要知道這個飛僵縱行如飛。處在三十六峰陰陣中的我們也很難走出去,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天亮。
這個飛僵雖然不怕陽光,但它還不是魃子,陽光對它還是有一定的壓制作用的。叉以頁血。
山中靜了下來,隨著剛才的嚎叫聲消失,靜的好像就剩下了我和朱霜兩個。
“剛才你們遇到什麼了?”我看周圍沒了動靜,將身子縮到了大青石後面,悄聲地問朱霜。
她兀自驚魂未定,還在抱著胳膊,抖了一會,“鬼,殺人的鬼。”
“你們紙人中不就有陰魂麼?”我的意思是天天和鬼打交道,怎麼還會怕的這樣厲害。
她搖搖頭,“不,不一樣,那是個厲鬼。”
我看現在朱霜還是語無倫次的。只好讓她再平復一下心情,自己張開耳朵去傾聽山中情況,夜靜無聲,空山黑沉,飛僵沒有跟過來。
沒有跟到這兒。我反而擔心起瘋道士他們三個來,乞求飛僵連我們中的一個都找不到。
這這種擔心之下,我感覺時間過的無比的漫長,看天上的星月,好像還是子夜時分。
又過了一會,朱霜頭腦好像清醒了一些,“你。你是怎麼出來的?”
我嘆了一口氣,告訴她朱雲飛在他們離開後就倒下了,那些白紙門的叛徒也跑了,還出現了一隻飛僵,一直說到劉三叔為了救我們死去。
她沒想到他們走後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對不起你們,該留下幫你們的。”
我搖頭,這不能怪她,她和我們並沒有太深的交情,要是她留下的話,就是自絕於白紙門。
見她情緒穩定了些,我在她旁邊坐下,“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抬頭看了我一下,將剛才出現的血腥情況原原本本地講述了出來。
原來在白紙門眾離開之後,朱霜就和黑白紙魔起了矛盾,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叛徒和陰靈教在這,自己卻要倉皇離去,朱霜感覺於心不甘。
而且將我們置於危地,也非常不義。
可黑白紙魔認為現在最重要是儲存實力,那些叛徒早晚都能抓到,朱霜就和黑白臉老頭爭吵了起來,吵了一陣,最後黑臉老者怒道,“要救的話你自己去救吧!我們是想保住白紙門這個字號,而不是自取滅亡。”
和他們吵過之後,朱霜走在了隊伍後面,自己一個人越想越氣,害死父親的仇人就在眼前,但是卻不能報仇,而且現在也沒足夠的能力掌控白紙門,報仇之事肯定遙遙無期了。
她心中負氣,不覺和白紙門的眾人越離越遠,突然心中一橫,停下了腳步,轉身朝著藏屍谷而來。
蓮子和碧華在後面大喊,黑白紙魔也大聲喊她,她心中有股怒火,理也不理,和白紙門徒越隔越遠。
令她更為生氣的是,他們並沒有趕上來喊她,黑白紙魔曾經在她父親面前發過重誓,此時他們也沒有了一點遵守的意思。
朱霜逃離了白紙門的隊伍,已經陷入了一個左右為難的境地,要趕上白紙門吧,覺得自己的面子過不去;可要是返回來救我們,她自己知道那也是送死,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就坐在了路邊的一塊山石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聽見了一聲慘叫,好像是從白紙門隊伍裡傳過來的,她心裡嚇了一跳,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聲慘叫傳出,令她的心裡發毛。
她趕緊按著原路跑了回去,可出現在她眼前的場景讓她心裡發寒,蓮子和碧華倒在了地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