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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嵐王親臨!
對安陽守軍來說,這絕對不是好訊息!
——這座從未經歷戰火的城池,還能支撐多久呢?
儘管這一天,東嵐軍未能勢如破竹,直入安陽,但是,安陽外城失守,陳軍退守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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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參見王上!吾王萬安!”白初宜在王旗升起前便回到中軍帳,一進門便參以軍禮,“臣甲冑在身不能全禮,請王恕罪!”
中軍帳門大敞,易洛卻站在陰影中,伸手虛扶:“免禮,紫華君。”
白初宜起身,同樣背光而立,容顏模糊。
“朕以為今日可入安陽宮的!”易洛在主位坐下,語氣淡然,卻分明是怪罪之言。
白初宜低頭:“臣無能!”
“不,應該是朕來得太快了!”易洛輕笑,“據說安陽宮是麗宇芳林對高閣,朕有些著急了!”
易洛愈是如此從容,白初宜愈是覺得古怪,又拿不準他是否另有深意,半晌才道:“臣盡力而為!”
“坐!”易洛指了一下左首的位置,手指輕動,示意隨侍的親衛退下。
“好了,紫華君,朕很好奇,需要你為朕釋惑!”易洛盯著她,“易庭在這兒待了三天,你們做了什麼?”
沒有絲毫的驚訝,白初宜甚至鬆了一口氣,很平靜地回答:“易庭殿下向臣求援。”
“哦?”易洛等她的下文,神色似笑非笑,頗為玩味。
“有人要脅其叛國!”白初宜毫不躲閃地迎向他的目光,“臣以為是安陸永寒的設計。”
這個回答讓易洛皺眉,隨即點頭:“要脅什麼?”
白初宜抿唇不語,易洛一愣,隨即瞭然:“與你有關?”
“是!”白初宜垂下眼簾,“臣在陳國有些佈置!”
陳是東嵐一統天下的第一個犧牲品,只能勝,不能敗,白初宜自然不會不在意。
安陽將破,她卻依舊不肯明言,易洛不禁深鎖眉頭,好一會兒才訝然而言:“安陽宮中有你的人?”
“算是吧!”白初宜沒有否認,卻答得模糊。
易洛神色大變:“永寒怎麼知道的?”如此關鍵的人物,連他都不知道,永寒如何得知?
“他不知道!”白初宜搖頭冷笑,“只是巧合!”思忖多日,白初宜對此十分肯定。
易洛愣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因為我們將所獲安陸間者的情報分傳各國?”
原召效忠東嵐後,易洛便知道了白初宜的計劃,他吩咐原召繼續進行,結果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安陸間者固然損失慘重,而永寒也被安陸王痛斥近兩個時辰,並被罰入宗廟告罪一月。
“應該是的!”白初宜冷笑,“不過,他這一次算計的卻不是東嵐!”
“他要易庭指認誰?”易洛沒有直接詢問,而是繞了***。
“……華妃!”白初宜考慮的是安陽將破,易洛在此,與其瞞下束手束腳的,倒不如說清楚。
易洛再次驚訝,半晌才道:“怎麼會是她?”
“……巧合……”
真的是巧合!
認識鍾妍是巧合。
得其相助更是巧合。
初相遇,白初宜初識情愁,滿腹委屈,只能寄情山水,放浪形骸,只求舒心,古廟雨夜,偶遇華服貴婦,同樣情傷,兩人傾蓋如故,交淺言深,卻未通姓名;再遇時,她一身朱鳳宮裳,披帛逶迤,白初宜方知她是陳國華妃,寵極後宮,宛若神話,卻只憐她亦是傷心之人;第三次,白初宜與風絮同行,四目相對,一個激動難掩,一個悲憤怒視,她只能立刻將風絮拖走。
風絮說,陳國欠他滿門血債,而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