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詢問。
白初宜點了一下頭:“再遲些,路上人多。”
原漓煙低頭執禮:“是妾考慮不周,這就讓人引路。”
“麻煩夫人了。”白初宜答謝,語氣卻相當平靜。
“居主這麼早啊!”一個隨意的聲音夾著幾分好奇、驚異。
白初宜不得不轉身看向忽然出現的蘇佑。
“蘇公子。”她冷淡地與蘇佑打招呼。
蘇佑一身錦袍。上面是繁複的重繡,看著明燦動人,卻盡顯風流氣象,他彷彿沒有察覺白初宜地冷淡,反而滿臉興味地走近,同時道:“今天可是普天同慶的日子。居主仍舊一身素淨,不怕衝撞神明嗎?”
白初宜微微皺眉,不明白這位蘇公子的用意,但是,她仍然淡然地給了答案:“於在下而言,今日亦是母難日。”
蘇佑撫掌驚道:“今日還是居主的生辰啊!”
“亦是家母的忌辰!”白初宜冷言,毫不留情地打斷蘇佑的驚歎。
蘇佑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白初宜卻只當他已無話可說,轉身就出門。
原漓煙看了蘇佑一眼,見他仍無回神的跡象,便低頭送白初宜出門。
馬車是前一天就準備好的。是白初宜來時用地馬與車,這一點上,謹慎戒備,而是因為他們自己的馬車更舒適,白初宜的身體禁不起太厲害的顛簸。
白初宜先行上車,原漓煙將引路的僕從介紹給紅裳,並告訴紅裳,神殿方面她已打點好。
“蘇公子對京都早已熟悉,今天是熱鬧的日子,也
煩別人了,請夫人引路吧!”白初宜開啟車窗,彷彿主意。
原漓煙一驚,下意識抬頭,卻見白初宜已將車窗放下,顯然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了,一時間,她不禁手足無措,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夫人請吧!”紅裳淡定的聲音讓原漓煙回過神來,她抬眼,只見紅裳抬起手臂,示意她也上車。
“妾……”原漓煙強笑著想推託,卻被紅裳擺弄皮鞭的動作阻止,只能轉頭交代了僕從幾句,就在紅裳的扶持下進了車廂。
紅裳跳上駕位,執韁驅馬,眼光卻彷彿無意地掃過仍站原處地蘇佑,嘴角有一抹譏誚的笑意若隱若現,似乎在嘲笑著什麼。
蘇佑的神色一僵,盯著遠去的馬車半晌沒動彈一下,直到僕從尋來,連喚了幾聲,他才彷彿自言自語地呢喃:“小丫頭,是你嗎?”
僕從聽不清自家公子的聲音,又不好詢問,只能默默地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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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主要妾相陪,可是有事吩咐?”坐到白初宜身邊,原漓煙不得不放下所有心思,心中卻忽然有些明白了她的用意。
白初宜靠在軟墊上,離已經取下,拿在手中,似笑非笑地道:“沒什麼事,只是想要少姬跟著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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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漓煙顯然不信,但是,既來之則安之,無論如何,白初宜總不會殺了她!
知道白初宜地身份後,原漓煙心中有時會有畏懼的念頭——她並不清楚紫華君究竟是怎麼樣的人,但是,多多少少,她也聽過一些傳聞,也知道永寒對紫華君是何等忌憚。
她恐懼——那樣的人真的會顧惜自己這樣的一個棋子嗎?
不需要多想,她也知道,紫華君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顧惜棋子,在他們的心中,除了得失成敗,其它恐怕都是浮雲一般地存在,看過便罷,不必上心。
“從上次送繡品的人來過後,卿就一直不怎麼來見我了。”白初宜忽然開口,卻是一針見血,直指中心。
原漓煙一顫,抬眼卻見白初宜只是靜靜地看著手中的離,彷彿什麼都沒說過。
“少姬心有顧慮,我又怎麼敢吩咐呢?”白初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