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漓煙聽到紅裳的聲音:“我們是外使。”接下來的聲音被孩童追逐嬉鬧的聲音蓋過,但是,跟著。馬車便再度前行,不一會兒,速度便加快了,而那些嬉笑玩鬧的聲音也漸漸遠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坐的位置正好迎著陽光的關係。原漓煙忽然覺得有些熱,她忍不住挪了一下位置,正好對上白初宜神色凝淡地眼神。
“……居主……”原漓煙張口喚道,卻沒有繼續說,彷彿是怔住了,白初宜也有些困惑,卻怎麼也不會想到,原漓煙是被自己嚇到了——她方才差點將“君上”二字說出……
看到白初宜困惑的神色,原漓煙反而覺得放鬆了一些,雖然侷促,但是,她還是道:“居主是怎麼認識家兄的呢?”
白初宜眉角一跳,跟著就皺眉,心中一直以來的猜測就此被證實了。
“……原召說了什麼?”白初宜緩緩坐正,一手仍舊扶著離。
原漓煙卻忽然不怕了:“家兄說,他只將我們兄妹的特徵告訴一個人。”
白初宜忍不住抬手撫額:“還有呢?原召向來謹慎……”
原漓煙又猶豫了——原容的畫適合道明嗎?
“你相信他?”白初宜因她地猶豫而挑眉。
聽到這個問題,原漓煙詫異地點頭——她當然相信原召。
“那我有什麼可怕的?”白初宜冷笑著問道,“卿在想什麼呢?”
原漓煙的回答幾乎是脫口而出:“大哥怕您!”
——是的!原召怕她,那種怕不是基於權勢地位,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忌憚!連原召自都沒有發現,但是,原漓煙有感覺,也因此覺得她可怕。
白初宜淡淡地道:“卿的話會讓我覺得自己對卿過於仁慈了!”
原漓煙一顫,眼中閃過深切的驚懼,令白初宜忍不住苦笑。
“卿覺得我是殘忍之輩?”白初宜忍不住詢問,她自認到京都後,並無任何過激的言行,因此,她才會覺得原漓煙地驚懼不可思議。
原漓煙沒有吭聲。
“我的確不是良善之輩,此行又本就是別有用心,因此……”白初宜搖搖頭,說得淡漠,“卿是沒有退路的。”
原漓煙低頭,沒有什麼抗拒。
“但是,我自認是信守承諾的,這一點,卿等會兒可以向原召確認。”
這句話讓原漓煙驀地抬頭。“是地,等會兒!”
………【第四十一章 祭奠】………
水為上德,故立壇必近水。
但由於建築中的種種不利因素,神殿很少真正建水邊,多是在神壇之下掘井,以接水汽。
京都周圍只有一座神殿是靠著河流的——供奉水神清纓的明滄神殿。
水神並不是一個有求必應的神明,而且過於喜怒無常,一般人很少會崇拜這樣的神明,只是在需要的時候,才會想起供奉神明——無論多麼虔誠,信徒也始終是人。
明滄神殿卻是一個很古老的神殿,因為流經京都的滄水一直是條溫柔的母親河,哺育著兩岸生靈,卻很少發怒,因此,明滄神殿自建成就未遭受過覆滅之災,可謂是最古老的神殿之一。
水神的神殿只有祈豐節與慶年祭時,才會人滿為患,信徒會跋山涉水而來,虔誠地奉上最珍貴地祭品。感謝水神給予的庇佑,並祈求來年風條雨順、平安和樂。
十月十五,在其它神殿熱鬧非凡時,過於偏僻的明滄神殿卻沒有太多的人,儘管這裡同樣儘可能將一切裝飾到最華美,不過。神殿中的神官卻絕對不會有任何待客的準備。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永寒在安陸地影響力了,原漓煙僅僅是提前通知神殿“永寒殿下的貴客希望在靠近的河流的神殿度過聖母誕”,明滄神殿主事的神官便立刻應承,當白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