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大人不省人事了!”
那個家人臉色慘白,慌張地應了一聲,又匆匆跑出去,不多會兒,卻去而復返,對安夫人道:“夫人,女官說,太子危矣,王后求相國大人救命!”
安夫人驚駭地瞪大了眼睛,半晌,眨了眨眼睛,無奈地道:“你請長御女官進來,讓她看看相國這個樣子可能去救命?”
見安平這副樣子,長御腿一軟,整個人跪倒在地,口中喃喃道:“這可怎麼辦?太子殿下……王后娘娘……怎麼辦?”
安夫人這時也顧不上安慰她,隨口敷衍了兩句,便命家人將她送出去。
太醫來了之後,確診是中風,幸好安家人發現得及時,施針、灌藥之後,安平總算是醒了,只有靜養些時日,便應無恙了。安夫人怕他操心,又打聽到太子只是被王勒令閉門思過,便命家人不準提宮內之事。陳王派來慰問國相的使者似乎也被得了關照,都沒有提太子的事情。陳睢與王后也只能獨自應戰了。
其實,那天,剛聽兒子說了御花園中的事情,王后便知道事情不好。她久在宮闈,從王子妃到太子妃又到王后,這宮中各人的心思,她遠比兒子清楚,當時她便責備兒子多事,不是因為他去華妃起爭執,而是不該多事將華妃遺留在亭子的妝容之物給她送回去。
“最好是我猜錯……睢兒,你這是送了她一個絕好的機會!”王后長嘆,也就是他這個自幼被立為王儲的兒子會如此,換了其他,根本不會管那些東西。不過一些妝飾容貌之物,宮中誰會缺那些東西。
不過,王后也清楚兒子的心思,不由又嘆息一聲:“後宮中無怨無仇尚爭端不斷,何曾有化干戈為玉帛之事?你想得簡單了!既知道不該輕易開罪她,一開始你就不該那樣做!”
果然,未到黃昏,就有宮人來報:“華妃娘娘流產了。王上將太子找了去,不知是何事?”王后當時就是一陣眩暈。
“快去請相國入宮!”她知道自己勸不住王,只能請安平出面,卻沒料到安平忽發中風,最後,她只能硬著頭皮去華妃的寢殿。
“……王上……您聽妾說……殿下素來仁孝,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那名宮人又死無對證……說不定是有心人想離間王與殿下的父子之情……請您詳思……”沒進門,王后便聽到鍾妍虛弱而嬌柔的聲音,頓時眼前一黑,又是一陣眩暈。
“娘娘……”長御上前扶她,卻聽她無力地道:“回去!回去!”
長御雖然不解,但是,看王后臉色蒼白,滿頭冷汗的模樣,以為她身體不適,自然不便見駕,便依言扶她回寢殿了。
王后剛進殿便有宮人來報,王上只讓太子閉門思過,整肅東宮紀律,並無它言。宮人都鬆了一口氣,只有王后依舊精神萎靡。
過了幾日,王后得到準允,去見兒子,見到他的第一句話便是:“我信你們的猜測了,華妃所圖不淺!”
而同時,寧湛與風絮也再次入宮,鍾妍的臉上毫無血色,即使隔著紗簾也可見她的憔悴。殿內只有本就知曉此事的素離,寧湛與風絮心驚不已,一直沒有開口,鍾妍卻先開口了:“子然,你轉告君上……如君所願……”
風絮默默點頭,卻聽鍾妍輕笑著言道:“你是她的長史,怎麼這般模樣……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不想死啊……”她的心中仍有恨,即使曾經稍有動搖,那恨與不甘也未褪半分,她怎麼可能想死?
這話的意思,風絮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道:“不可能……”卻是連他自己都不信的反駁。
“你以為,她會允許任何意外發生嗎?……我別無選擇……除非我想死……”鍾妍輕嘆。
風絮又驚又怒,聽著她虛弱無力的聲音,再想到前後諸事,一口氣堵在胸口悶得他難受,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只覺得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