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德屬於天下,因此,我們得到的只能是血誓的殘酷。”即使五十鞭的酷刑也無法讓他們的子君改變主意。
跟著年邁的執事走入宗親堂,入目盡是赤紅,入耳盡是呻吟。
“嘔——”一個年輕的下醫無法忍耐地吐了出來。
該說青出於藍嗎?
年輕的姬君沒有取一人性命,但是,宗親堂內,除了仍然站著的女子,無一人肢體健全……堂內幾乎無一處不沾血。唯一地例外是姬君手中的銀色長劍——
凌雲劍……
“……她是瘋子!她是瘋子!……”牆角有歇斯底里的驚恐聲音——蜷縮在根雕後的女子似乎是另一個安然無恙的例外……
“衛醫師,你負責孟姬。”執事虛弱而清晰的聲音打斷她的感嘆。
直到這時,瑞敏才回過神,應了一聲,上前為牆角那個女子診治——
這位才是造成眼前這副悽慘情形的罪魁禍首!
想到一路上聽到地訊息,瑞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同樣是嫡系姬君,為什麼差別這麼大?——
當棋子的感覺很好嗎?
“啊!”孟姬忽然尖叫著後退,儘管她的身後就牆角。
受驚之下。瑞敏扔掉了手裡的銀針,強自鎮定下來,順著孟姬的視線轉頭。
“參見長姬。”瑞敏起身給白初宜參禮。
白初宜對她擺手,目光卻始終在孟姬身上。
“……姬君,孟姬受驚過度,可能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雖然不明白白初宜的心思,但是,她不能不開口說出類似求情的話,畢竟。孟姬的情況真的很糟……算是沒有威脅了吧……
白初宜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抬手將劍尖抵在孟姬地額頭。
“長姬!”瑞敏抬高了聲音,強調地提醒她,“無論孟姬做了什麼。她都是您的姐姐。按照族法,只有宗主與宗親堂或者刑堂能處罰姬君。”
“提醒我還不是宗主嗎?”白初宜冷笑,劍卻沒有移動一下。
“姬君……”瑞敏有些有著急,因為更多的人將目光轉了過來,不僅是那些宗親元老。還有與她一樣趕來善後的人。
“姐姐?”白初宜冰冷地怒意讓瑞敏不自覺地退了一步。“你認為一個口口聲聲說我父親是下賤悖倫的人。還應該活下去嗎?”
瑞敏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置信地望向那個瑟縮著發抖的孟姬。
“……而方才在這裡聽著的人居然一致認為,那只是對事實的陳述!”白初宜再次冷笑。語氣冰冷得讓不少傷者恨不得立刻不省人事。
“長姬,你敢說子君與東嵐羽桓之間是清白地?”被醫侍扶著一位老者忽然開口,神色鄭重,語氣平靜,彷彿他地右腕並沒有仍在滴血。
白初宜沒有看向他,對這個問題只是抱以冷笑:“不清白就可以容她如此陳述了?民間故事中,聖帝也談不上清白吧?”
“放肆!”
不止一個人地聲音同時斥喝,引來白初宜不可抑制的狂笑。
“我自認為我的言辭十分謹慎了!”白初宜陡然斂容,“以各位方才地表現有資格指責我放肆嗎?”
“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屈服?”又一個反對的聲音,卻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敢在宗親堂行如此狂悖之事……”更多的喧囂聲附和其後。
瑞敏愕然抬頭,不敢相信這些宗親元老至今仍未看清情勢。
白初宜卻毫不動容,持劍的手更是沒有顫動一下。
“姐姐……”她看著孟姬,笑得溫柔,那些眼神卻讓瑞敏心中一陣陣發寒,“知道嗎?我也不喜歡我的父親那麼在乎東嵐——讓我根本無法確定,他到底有沒有將我當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