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地成心想逗逗它。
小狼猶豫了一下,似乎在判斷床的高度,徐北看著它這樣子樂了:“上得來爹賞個吻給你。”
話音還沒落了,就看到小狼退了兩步,後腿一蹬,都不帶助跑地原地一蹦,竄上了床。
“我去啊,”徐北看著蹦上了床正往他臉上湊的小狼,驚訝得都忘了躲,讓它在臉上舔了兩下,“你每天就喝點牛奶能喝出這個勁啊……”
小狼在他身邊趴下,伸出舌頭在自己嘴邊轉圈舔了舔,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徐北胡亂抓起被角在自己臉上擦了幾下:“你個流氓。”
小狼又在他手上舔了一下才安靜地在他身邊趴下了,眼皮垂著,樣子看起來很老實。
徐北摸著它的毛,發現就在這一個多星期時間裡,小狼白毛裡的那些灰色小雜毛都掉光了,換上了一身雪白的皮毛。
“你是男狼十八變啊……”徐北側過身,把小狼往自己身邊摟了摟,“兒子,爹給你起個名字好不好?”
小狼抬起眼皮看著他,眸子發亮,似乎能聽懂他在說什麼,並且還有些期待。
“你知道什麼是名字麼,比如那天把你忘在車上的人叫喬謙,那個黑心婆娘叫葉敏敏……”徐北捏著小狼的耳朵,覺得自己挺無聊,對著一隻屁也不懂的狼羅裡羅嗦,可偏偏就因為無聊,他停不下來,“我叫徐北,我剛打電話找的人是我弟,他叫徐嶺……”
提到徐嶺,哪怕是對著一隻狼,徐北也會變得有些話癆:“你肯定在想,我叫徐北,為毛我弟不叫徐南呢,或者叫徐東徐西什麼的……這你就不懂了,我爸,就是你爺爺,那個老混蛋沒什麼文化,他起名字的時候根本沒想這麼多,他是在北嶺出生的,所以生了兒子一個叫北一個叫嶺,多省事。”
“對了,你也是在北嶺出生的,咱倆算是老鄉……”
徐北話沒說完,小狼伸出爪子在他胸口上輕輕抓了一把,他這才發現自己跑題了。
“好吧,想你的名字,叫什麼好呢,”徐北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雪狼……要不叫你雪雪?不行……你是男的,狼狼?……有點太沒創意了是吧……”
徐北的手指在小狼背上的毛裡揉來揉去地想了半天,最後一拍床板:“你知道《雪狼湖》麼,那裡邊可有你爹的偶像啊……你就叫小湖吧。”
小狼呆呆地看著徐北,並沒有像徐北這樣興奮,像是沒明白過來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名字。
徐北一個人興奮了一會又覺得這名字其實挺二的,於是逗了逗小狼:“不喜歡?那叫什麼?湖湖?”
小狼沒回應,張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腦袋往徐北胳膊上一放,閉上了眼睛。
“你個沒禮貌的,”徐北伸手在小狼鼻子上彈了一下,“你老子給你起名字呢,你就這反應啊……小湖,湖湖,狼小湖,狼湖湖。”
叫了半天,小狼直接轉身起來跳下了床,回到後院那個破木箱搭起來的窩裡睡覺去了。
徐北從床上坐起來,小狼對於新名字的反應讓他很不滿,他下了床準備去窩裡繼續騷擾它。
剛把鞋套上,就聽到前院的木柵欄輕輕地響了一聲。
這聲音很細微,但徐北還是在它響第一聲時就聽到了。他的神經一下繃緊了,幾乎是一躍而起,咬牙忍著疼,從床頭抽了一根鐵棒拿在手上,貓著腰閃到了房門後面。
徐北住在這裡養傷的事,只有喬謙一個人知道,就憑他倆一同在糞池裡同生共死過這一件事,打死喬謙,他也不會把自己的藏身之處說出去,而這房子本身就是農民蓋在果園旁邊自己住的,果園荒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過。
現在居然有人進了院子,徐北不得不在心裡罵了一百遍操蛋的命運之神,拿了鐵棒站在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