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鼻子長長舒出一口氣,它一直被壓著,氣都快喘不勻了。
“傻逼,”徐北伸了個懶腰,又閉上眼,“不會動一下麼,壓死你。”
小狼也跟著在床上把四條腿都繃直伸了個懶腰,站起來一陣抖毛,從窗簾縫隙裡射進來的陽光裡可以看到它飛舞著的白色細毛。
“滾一邊哆嗦去!你他媽不知道自己掉毛啊!”徐北怒了,小狼掉下來的小細毛到處都是,好幾次徐北吃東西的時候都能吃出一根白毛來。
小狼跳下床,又在地板上伸了個懶腰才慢慢走出了臥室。
徐北舉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過兩天去醫院再檢查一次,應該就差不多了。手如果沒有大礙了,就得開始考慮生計問題。
一想到這事他就一陣煩燥,想了想,喊了一句:“郎九同學,手機幫我拿過來。”
郎九把手機拿進來遞給他,又皺著眉打了個呵欠。
“你他媽昨晚上沒睡麼。”徐北一邊拔號一邊掃了他一眼,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郎九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剛起床就打呵欠。
“睡了。”郎九轉身出去,他的確是困,不是因為少睡了兩個小時,而是因為沈途拉著他狂奔的那幾十圈,還有人形時間長了點。
不過郎九還是打算每天都去,不光是為了保護徐北,還有一點他很感興趣的,沈途連續兩天人形,他是怎麼做到的?
“我說沈大爺,你把我弄到安河就甩手不管了?”徐北躺在床上給沈途打電話,來安河已經一個月了,這中間沈途就沒跟他聯絡過幾次,他有點憤憤不平,“你是不是當老子是印鈔票的啊,你也不怕我在這餓死啊。”
“我覺得差不多啊,你不是來錢很輕鬆麼。”沈途聽起來在吃早餐,很悠閒的聲音。
“滾蛋,”徐北坐起身往客廳裡看了一眼,郎九正在浴室洗漱,“我暫時不打算那樣了,對郎九影響不好,他學得太他媽快,出手比我還快,這不行……”
“你手好了沒。”
“基本好了吧,”徐北看了看手,“過兩天去醫院複查一下,現在也差不多了。”
“給你介紹個工作吧,”沈途也沒多問別的,很乾脆地說,“做過酒吧沒?”
“做?沒做過,倒是經常去,”徐北愣了一下,“你不是吧,我去酒吧能幹什麼……”
“你不去酒吧能幹什麼,”沈途笑了起來,“你也就長得還不錯。”
“我操|你大爺沈途,”徐北怒了,從床上跳下來,一邊套褲子一邊罵,“你就說吧,你怎麼安置老子,只賣藝不賣身。”
“先去送酒什麼的吧,朋友的酒吧,還有個照應……”
“靠譜麼,一隻狼的朋友開酒吧?”
“你去不去吧。”
“去。”
當然去,不就是酒吧裡點個單端個酒麼,又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活,還能抽空瞄瞄妹妹什麼的,不錯。徐北掛了電話到客廳裡,在冰箱裡找吃的,徐嶺拿來的東西里有不少微波食品,微一下波就可以吃。
“你要去工作?”郎九從浴室裡出來,身上只有一條內褲。
徐北把褲子扔給他,想起來那天他得意洋洋地說自己腿長,徐北仔細看了一下,是挺長,而且肌肉勻稱,緊繃繃的:“嗯,讓你沈叔聯絡的,再不去弄點錢,咱們快揭不開鍋了。”
“我去,”郎九想也沒想,“你不要去。”
“你跟家待著就行了,跟著江越上課……”
“不,你手沒好,工作很累。”郎九拉過徐北的手輕輕摸了摸,徐北的手裡有鋼釘,他也不知道這個鋼釘以後是不是要拿出來,總之讓這樣的徐北去工作就是不行。
“別跟個娘們兒似的,這工作不累,你要真想讓我省點心就老實點,好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