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何目的?!”鬼面閻羅終於開口,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絲毫不像紅衣女子表現得那麼熟暱,就像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一般。
奚月泠被小祥子一路擒住一直走到了太醫院,被硬拽著而來,她腳下的鞋子早已不知了去向。
“月泠,為何由著他這般做,你瞧,若是我此時咬他一口,此人必死無疑。”灋咬牙切齒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憤慨。
“灋,稍安勿躁,我們靜觀其變吧。”奚月泠的視線轉向了不遠處的太醫院,從此處看去,殿內似乎還點著燈。興許是那人真的來了此處幫她去拿了那錦囊。
小祥子一手擒著她,貓著身子行走,悄然躲過了巡查的侍衛。
“殿下,該說是你運氣好,還是我運氣好,看來這麼晚了,太醫院裡還有人。”
“你到底想做什麼?”惶恐驚慌的聲音,奚月泠突然掙扎了起來 ,極力想掙脫他的懷抱。
冰冷的匕首再次貼上了她白皙的頸子,“殿下還是安靜些,見紅了可不好!”小祥子用匕首低著她,冷聲威脅, “快,帶我去找那個未死的宮女。”
原來他費盡周折來這裡,竟然是為了尋那個宮女!奚月泠心底暗暗一驚,果真那個宮女之所以未被他殺死,定然和灋那日看到他給她餵雞血有關。難道這人想用那個宮女做實驗,到底中了寒冰之毒,能不能換血以解毒。
“我也幾日未來過這裡,根本不知道黎太醫將那宮女安置在了何處。”奚月泠淡淡瞥他一眼,對於頸上的匕首視若無睹一般,“不如我們去那間還亮著燈的內殿瞧瞧,隨便抓個人問問。興許就能問出那宮女的下落了。”
“少玩花樣!”小祥子身上一陣冰冷,連帶著說話也有些陰陽怪氣的,他狠狠瞪了奚月泠一眼,“快,跟我走。”說完便拖了奚月泠往亮著燈的那處走去。
殿內,紅衣女子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她輕輕彎身撿起了地上的錦囊,“師兄,太過小心也不是什麼好事,這錦囊你何以不敢撿。難道你以為黎太醫真在這上面抹了毒?哈哈……師傅說的果真沒錯,我們三人之中。最小心謹慎的便是你了。”
師傅當年留下了一封信便消失了,信中只有三句話:大師兄,鬼面閻羅,最謹慎最重情;她,紅衣,最歹毒最善於攻心;小師弟,最善良最天真。
他們三人本就是性格迥異的三人,也不知當年師傅是存著什麼心思收了他們這樣三個徒弟。或許最關心師傅的就只有眼前這個大師兄了,這些年了,竟然還想著尋找師傅。
“這錦囊里根本不是什麼解藥,何必撿它。”
“果然是師兄,一眼便看穿了我的計謀。我還真沒想到我們的小公主,居然這麼大的本事能請得你來幫忙。”紅衣隨手便將手中的錦囊仍了,她事事都料得極準,卻唯獨漏了她的大師兄。
黎柏然站在離兩人稍遠一些之處,饒是他也沒想到,主子和鬼面閻羅會師出同門。
“你到底有何目的?”即使是同出一門,不過對於眼前這人的身份,鬼面閻羅也並不知曉,她並不是夏月之人,何以刻意潛藏進夏月皇宮,她到底在密謀些什麼。他腦海裡突然閃過了奚月泠那張恬靜的睡顏,眸色一變,看向紅衣女子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目的,呵,我能有什麼目的!不過是覺得日子無聊,這皇宮又這般有趣,來湊湊熱鬧罷了。”紅衣女子勾唇一笑,那雙美豔的丹鳳眼中閃過了一絲諷意,“師兄以為我有何目的?”
奚月泠被小祥子一路拽著到了內殿牆角,兩人半蹲在那裡,只能依稀聽到一些響聲。
那一聲聲的師兄,就像在諷刺她的無知一般,沒想到,鬼面閻羅竟然是紅衣女子的師兄,真真可笑。她竟然還找他幫忙,他定然覺得她很蠢吧。
“殿下。看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