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飛濺,因為我被蔣生擋在了身後,所以油都撒在了他的身上,最後“嘭”的一聲,油鍋內發出一聲爆炸聲,整鍋的油都被炸了出來。
“呀……我不會放過你的。”那女鬼臨死前發出一聲詛咒似的吶喊,一團很小的黑氣從油鍋內飄了出來。
我看準時機,將身上的陽氣聚集在手掌心,試圖用手將那黑氣抓住,但是入手處一股鑽心的疼,那黑氣直接穿過了我的手掌,飛了出去。
“遭了!”蔣生皺了皺眉,“讓小的跑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發現掌心中焦黑一片,就彷彿被燒紅的鐵塊戳了一下,疼痛無比。
“沒事吧?”蔣生問道。
我咬了咬牙,搖了搖頭,忍著手掌心的疼痛,冷汗直流:“現在怎麼辦?”
“子母雙魂,母體已經被炸得永不超神,小的如果還想活命,就必須重新找一個母體了,去問問哪家的女人懷孕了。”
我點了點頭,與蔣生一起朝著那黑氣飄散的地方追去。
只是偌大一個江西,懷孕的人又何止上千人,即使是遵循著黑氣消失的方向找去,也根本不是我們兩個人找得到的。
“用羅盤吧。”我提議道,那黑氣屬於冤孽,如果用包眉的羅盤,理應能夠找到。
回到天師府,我拿了一個羅盤,順帶包紮了一下我手上的傷勢,之後在羅盤指標上沾染我的童子血後,遵循著羅盤的方位追去。
這一招我是從師叔那裡學到的,叫作包眉。
說到師叔,也不知他老人家最近在幹嘛。
我習武十三年,所以根基很好,蔣生的話更不用多說了,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之後,顯得生龍活虎。
我們兩人奔跑的速度極快,把那些路人都嚇傻了。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能考慮會不會驚擾市民了,得先抓到那逃走的子體再說,不然讓她鑽到孕婦的肚子中,情況就會變得很糟糕很糟糕。
“子母雙魂其實不算是特別厲害的東西,只不過有智商而已,比人還要狡猾,只要找到對付它們的方法,比如油炸鬼,那麼它們必死無疑,不過這個子母雙魂算是比較厲害了,居然可以在臨死前將子體分離出來。”一邊跑,蔣生一邊跟我講解道。
“為什麼跟我說這些?”我一邊與蔣生並排而跑,一邊皺眉問道。
“憑你現在的能耐,如果沒人在身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只是為了讓你多一分經驗和保障。”蔣生嚴肅道。
“那我是不是要對你說一聲謝謝?”我不屑得說了一句。
“你別會錯意,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幫你,只是在幫素素。”蔣生一臉專注地說,“那子體不可能離開母體太久,不然的話就會自然死亡,所以我猜測會在方圓一千米之內。”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根據羅盤的指示,與蔣生一起來到了一棟二層小樓房外。
羅盤所指的方向,就是這裡。
“咚咚咚。”我敲了敲門。
此刻時間是晚飯時間,而這家房子大門緊閉,實在是有些奇怪。
“有人嗎?”我在樓下喊道。
還是沒有人回應,我與蔣生互相看了一眼,而後一腳將大門踹開,潛入進去。
開啟大門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一個酒鬼躺在地上說著夢話,嘴角流出噁心的口水。
我又小心翼翼地來到二樓觀察了一下,發現整個屋子裡面就此男子一人,且家徒四壁,沒有一樣值錢的東西。
“酒,酒……”那人即使在睡夢中,還依舊惦記著酒。
我搖了搖頭,這種人最是讓我看不起了,估計是一個酒徒,喝酒喝到家破人亡。
酗酒,會讓一個人陽氣減弱,極容易被鬼魂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