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莫問來找王爺出去了。
她好奇地撩開車簾,遠遠望去兩人立在馬車幾尺外談話,忽然這帥氣王爺起了高腔,估計是句罵人的話語。
她凝神細聽,彷彿是什麼侍妾,母妃等字眼,功力有限,聽不仔細。
心裡有些好奇,看著他遠遠地似乎往這邊望過來,忙唬得一下子鬆了簾子,心兒猶自有些怦怦跳起來。
片刻之後,他面色如常地進來了。
她神色鎮定,若無其事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自顧自的一人斟茶,玩起了茶道。
聰明的女人,是最最曉得裝糊塗的。糊塗些的人,命往往長一點。她深知這一點。
猛地,他擁她入懷,不說話,只是摩挲著她如雲的發,儼如將她作了一個寵物似的抱住。
她料想他有些不開心,亦默不作聲,只是溫柔地撫摸他的後背與頸項。
以前她有些頸椎病,按摩師傅們的一些動作,她還記得一些。
慢慢地他覺得舒適,便任由她揉捏一番,放鬆開來。
她猜想必定是她這身份要惹人生氣的。外人都道她林迴雪是風清揚的侍妾了,而且是頗為得寵的侍妾。更何況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敢以她來交換人質。
卻未料事實與她所想還是有些偏差的。
實際是這回京途中,母妃已然將身邊那月華與月秋送至他府中作為侍妾。
兩名侍妾花容月貌,聰明伶俐,自是母妃多年心腹。這番送將來,倒是不出意外的。
只是母妃要他將林迴雪借個由頭殺了,以絕朝廷之人之口舌,這卻是個愚蠢的主意。
蘭妃自是一番苦心,錯以為孩兒是貪圖美色犯此糊塗之事,卻哪曾想得如此深遠呢?
風清揚微閉著雙眼,享受著林迴雪的輕柔按摩,腦海裡是翻江倒海般思索著。
這戰大勝了,是我的大功,亦是我將成為眾人之敵的開始。
現如今,大功有大過來抵,一來二去,倒可讓一干人等放寬心來。
閒散王爺變成草包王爺,料想是許多人意料不到的吧。
有功也不過是運氣好而已,有過也不過是愛色誤事,終究不是個大過錯。
這送了些美女來,我豈非要夜夜笙歌,繼續這草包王爺的戲碼?
他微皺眉頭,這雪兒又受得了這些麼?
草野之女,雖然可喜,可畢竟未登過大雅之堂,這勾心鬥角之戲碼只怕她不好應付。
怪了,我怎麼會關心她的感受了呢?
睜開眼,看向她的雙眸,清澈無比,如同一汪清泉。而她正嫣然一笑,道:“好些了麼? 王爺?”
他吃吃一笑,:“有你在,當然好。”隨即起身親吻於她。
她咯咯一笑,忙左躲右閃,銀鈴般地笑聲簡單透明,看起來純淨可人。
“雪兒,以後你只管好自己的事情,旁人的事情你不理睬便是。”他略微有些正色道。
“是麼?是隻聽王爺你的吧,別人的話不要管是麼?”她俏皮地回答。
心裡明知他這話是提點,偏作淘氣般岔開話題。
“你以後出入要小心,沒有人跟著哪裡都不要去,嗯?”他還是強調著。
“好啦;我就哪裡都不去,就要您把我揣在懷裡,栓在腰帶上,隨身帶著,好不好?”林雪兒逗笑地說。
哈哈,一陣狂笑,讓風清揚徹底忘記該交代的話語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沒有來的事,管他呢。
林雪兒,本是個隨機應變極快之人,才不願為不可知的事情瞎操心呢。
何況這風清揚未必如同平常人,一般人所見不過是個紈絝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