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揚州府大案通告天下之後,各地冥頑不化的商賈也再不敢觀望,紛紛主動糶糧;晏殊也見機的很,立刻便上朝廷,將糧價從懲罰性的三一石高到五,讓屯糧戶們也多多少少有了些安慰,雖然損失依舊巨大,但起碼撈回來三四成的本錢,在性命保住的前下,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足足走了十天時間,正月二十三那天午後,大隊人馬終於看見了汴梁城高大雄偉的城牆。
先頭進城報信的馬軍飛馬趕回,帶隊的趙都頭飛馬馳到歐陽修的馬車便回稟道:“中丞大人,三司使晏殊大人請歐陽大人在南門外五里等候,說是要準備儀仗迎接大人和蘇專使。”
歐陽修一愣,辦差官員回京哪有儀仗迎接之理,以往只有大軍征戰凱旋而歸的時候,才會有這般禮遇,晏殊如此做,豈不是有逾矩之嫌麼?
猛然間歐陽修心頭一閃,差點激動的從馬車上滾下來,他連忙命人將墜在後面坐在晏碧雲車廂中揩油的蘇錦請到隊伍前面來,拉著蘇錦便上了車,放下車簾。
蘇錦看著歐陽修胖乎乎湊上來的臉龐,心裡大為噁心,這貨是要幹什麼?
“蘇專使,剛才趙都頭傳來城中訊息,三司使晏殊大人要我等在城外五里等候,說是要準備儀仗迎接我等……”歐陽修神神秘秘的在蘇錦耳邊小聲道,一口濁氣吹得蘇錦一陣作嘔。
蘇錦趕緊讓開距離,滿不在乎的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來迎接咱們而已,怎麼說咱們也是立了功之人。”
歐陽修翻了白眼道:“迎接是一回事,準備儀仗就是另外一回事,這是逾越禮制之行為,我們如何受得住?大軍凱旋才會有儀仗相迎呢。”
蘇錦滿頭霧水,他哪知道這些破規矩,不過一聽說這是逾越禮制的行為,倒也明白這裡邊的厲害,這不是一進京城便被抓了把柄麼?
“三司大人難道不知道這是逾越之行?他不至於這麼糊塗吧。”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我判斷,這件事定然不是三司大人的主意,我看十之**,是皇上要來。”
“什麼?”蘇錦一愣,皇上親自來迎接?這麼面子給的也太大了,但又一想,恐怕真是如此,除非是晏殊腦子進水,否則他怎麼會犯此錯誤。
“那怎麼辦?”蘇錦對這些事是一竅不通,後世哪有這些破規矩,而在這裡,規矩不到甚至都會死人。
歐陽修道:“不論是皇上親來,還是派人宣旨迎接,我們都要做好準備,當然也不排除三司大人犯糊塗,那就更需小心應對了。”
蘇錦道:“怎麼做,你說便是,一切按照你的吩咐來,我可是對這些一竅不通。”
歐陽修道:“也好辦,咱們離城五里便跪地等候,若是皇上親來,咱們也是不差禮數;若是有人犯糊塗,咱們也不至於失了禮數,便說不敢受儀仗之禮,跪請儀仗退回,豈不一舉兩得麼?”
蘇錦翻翻白眼暗罵一聲道:“靠!沒進京城呢,先卑躬屈膝當奴才了,這可真他孃的晦氣。”(。 )
第五四六章 給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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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正式的迎接場合,晏碧雲和蘇記的一幫人便只能先行進城,龐家媳婦晏碧雲跟在蘇錦屁股後面,一旦被眼尖的傢伙們認出來,豈非平添一番紛擾事端。
蘇錦囑咐小穗兒和柔娘等人,先帶著眾人去甜水井衚衕北頭的榆林巷落腳,彼處宅院尚未退租,正好拿來當落腳之處暫且安頓。
他又叮囑錢鶴年和楊小四兩人約束手下夥計,免得這些乍出遠門的夥計們出於好奇到處亂撞,京城比不得其他地方,隨便衝撞一位爺,指不定便是哪位皇親官宦,雖然蘇錦不是怕事的主兒,但無端端的惹事他自然是不幹的。
末了蘇錦又偷偷拉了楊小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