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喘過氣來以後,主教萬亞從他那半閉半睜的眼瞼底下迅速地向那個武術士掃了一眼,看到這個德康杜正全神貫注地看著牆外,很明顯,沒在看主教,於是,萬亞連忙用右手抬高那隻殘廢的左臂,並把它擱在椅子的扶手上,小心地擺弄著他那些軟軟的手指頭,這樣他就可掩飾好他的殘廢了。人人都能看出他在幹啥,知道他想移動全身,但都禮貌地故意移開目光。這的確是一個善於掩飾的民族,畢竟,他們假裝皇后的屍體還是活著的已經有一年了。
扎維爾聽到主教坐在椅上的聲音,就半轉身過來,回頭望他,冷不丁地說: 有什麼事使你耽擱了嗎,閣下?我以為你昨晚會來的,究竟怎麼樣了?
那個杜察士到今早才回來。 萬亞一邊說,一邊小心地向後靠在椅背上,儘量不 打擾 那隻手臂。他說話咬字清清楚楚,但由於左臉的癱瘓,使他發音稍微有點含糊。由於他面容向下傾斜地拉向嘴角的變形(在魔法的幫助下)幾乎難以察覺出來,還有,左眼瞼的下垂也是很不容易看出來的,但要不是精心給他治療的錫達拉反覆安慰他說,他現在還活著就應該要感謝阿爾明瞭,不應該再抱怨這些小枝小節,也許主教早就覺得這是難以忍受了。
從你的表情,我就知道這不是個好訊息, 扎維爾說著,就轉身回來又再望著下面的城邦,
黑暗之劍已經不見了。
是的,皇上。 萬亞答到,他那隻健全的手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慢慢地像蜘蛛一樣爬動著。
要這麼久才發現,究竟是什麼原因? 扎維爾很嚴厲地問。
邊界上的風暴有所惡化, 萬亞一邊說著,一邊舔了一下嘴唇, 到杜察士來到達那時,那個助戰者的雕像已完全被沙淹沒了。整個景色全變了,皇上。他們已認不出邊界地了,他們看著那個行刑者——
閣下,他們在那裡的時候我知道, 扎維爾不耐煩地打斷他,雙手恰當地緊扣著放在前面,而且因為他老是要費勁地保持著那副平靜的樣子,所以臉色有點發白, 繼續你的報告!
是的,皇上, 萬亞小聲而含糊不清地答道。由於他對扎維爾兇巴巴的語氣有些不滿,所以萬亞利用他轉身的機會,在後面憎惡地瞪了他一眼, 武術士費了一段時間才找到那個雕像的位置,然後就把蓋在上面的沙堆移開。杜察士必須在魔法防護罩下工作才能保護自己不被那在他們周圍颳得極其猛烈的風暴所傷害。光這就要有兩個武術士和四個助戰者在那維持著魔法防護罩,工作才能順利進行。最後,他們終於挖到雕像的殘骸了……
那個助戰者——那個薩揚——死了? 扎維爾問。
萬亞停下來,用一條小白手帕擦掉額頭上的汗。這幾天,他要麼就覺得很熱,要麼就覺得很冷,好像沒什麼適中的天氣。
最後他說話時,嗓音較低: 當然是咒語被破了,真身逃跑了。但是逃到生界還是死界就不得而知了。
見鬼! 扎維爾小聲咒罵了一句,其中一隻手的手指握緊了。 那把黑暗之劍也沒了?
黑暗之劍和劍鞘都沒了。
你肯定?
杜察士是不會弄錯的,皇上。 萬亞尖刻地回答,
他們已在雕像現場進行了大範圍的徹底搜查,還是什麼都沒找著。最重要的是,他們認為如果劍真的存在的話,肯定可以找到那把黑暗之劍,但他們感覺一點跡象都沒有。 扎維爾咆哮起來:以前那把劍是能夠把它的主人隱藏起來,不讓杜察士看見——
只有當在人群中才能使自己和它的主人不被人看見。當兩者分離時,杜察士能透過微微感覺到的黑暗之劍所具有的吸乾魔法的作用來感應到它的存在——即使不揮動。至少,這是女巫告訴我的,皇上。但她說,在它在那個該死的助戰者手中變成石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