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允。
她婚後兩個月便懷上費揚古的第一個金孫,被府裡幾個公婆級長輩看顧得甚為小心翼翼,即使有心想出府做點什麼,也不好意思開口。連槿璽也不得不歇了想拉她入“尋芳布藝館”或是“金縷衣”幫忙的心思,無奈的表情,當即惹得敏容與齊恪等人好笑不已。
薇瀾內心倒挺想為“金縷衣”做活的。畢竟,“金縷衣”的名頭已響徹大清各地,分鋪也開遍大江南北,平民家的姑娘媳婦,無不希冀能被“金縷衣”相中併成為其中一員,而貴族圈內的格格貴婦們,則無不希冀能穿上出自“金縷衣”的衣衫鞋襪。好彰顯她們體面的身份……
至於槿璽,因見過薇瀾的活計,遂很想吸納她,進“尋芳”也好,去“金縷衣”也罷,至少都是自己和胤禛兩人的鋪子,日後都歸“應惜商行”統管。這麼好的手藝,被圈養在後院相夫教子一輩子真是可惜了……
可不巧的事。齊恪成親後,她被蕭馭和秦朗月的事兒一忙,尚未來得及找薇瀾商談這個事兒,薇瀾懷孕的喜訊就傳來了。
槿璽大為驚喜。次日就帶著一馬車的賀禮奔至了孃家。
“哎呀,大嫂,您悠著點,這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怎麼走起來還是這麼虎虎生風呀……”槿璽見出來迎她下馬車的人群裡,還有大步流星的薇瀾,嚇得趕緊上前攙扶。
“是呀,這都說頭三個月是危險期,可千萬要注意著點。”敏容也攏著柳眉憂心地提醒道。婚後兩個月來月的相處。她也已經將薇瀾的脾性摸了個**成,她這媳婦呀,什麼都好,就是太**,不喜歡依賴。許是自小父母雙亡、又要拉扯幼弟的緣故,心疼之餘,也擔心剛懷上孩子的她。太不注意自個兒的身子。
“額娘倒也不用太擔心,大嫂身子好,平常注意些,倒也用不著成日蹲在房裡、躺在床上安胎。適宜的走動反而能幫助她日後生產。就是千萬不能累著了。”槿璽見狀,笑著安撫敏容。
見槿璽一介還未經歷生產的小媳婦,甚是有理地說起這些待產經,敏容和兩房姨娘相視一笑,“得了。你的經驗足還是額孃的經驗足呢?”
槿璽一聽,俏皮地吐吐舌頭,“我雖然經驗不如額娘豐富,可我有名師指點喲。”她在來之前,特地找太醫署的劉太醫請教過待產需要注意的一二三,並結合她現代所知的孕婦守則。怎麼的也比敏容幾個傳統婦女知道的多吧。
“你喲!敏容失笑地搖搖頭,“快進去說話吧,如今你大嫂有了身子,咱們呀,就去瀾院說說話吧。一切以薇瀾的舒適為先。”敏容這一提議,兩房姨娘皆無意見。
“看到沒?大嫂,我額娘是個疼媳婦的好婆婆吧?!”槿璽則湊到薇瀾耳旁笑眯眯地問道。
薇瀾紅著耳脖子重重地點頭。她確實很幸運,遇上了齊恪一家,婚後的滿滿幸福,讓她徹底推翻了自己此前對婚後生活的預期。什麼公婆大吵、婆媳嘔氣、夫妻打架……這都是她曾經那些左鄰右舍們的婚姻狀態,並非每戶人家都是這樣的。
“說什麼哪?”敏容,笑睨著槿璽,打趣道:“什麼時候你也懷上了身子,額娘自是更疼你……”引來兩房姨娘一陣極富深意的低笑。
“什麼嘛……”這也能扯上自己。槿璽不禁紅了臉頰,還別說,這大清的已婚婦女,在人後打起趣來也沒她想象的那麼易羞易澀。至少比她這個剛婚的現代女開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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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齊恪和薇瀾婚後居住的瀾院,槿璽陪著薇瀾先入廳堂休憩,敏容則帶著兩房姨娘拾掇起槿璽拉來的一大馬車待產禮來,登記造冊後入庫的入庫,看到適宜當下給薇瀾補身用的,就讓丫鬟們送去廚房。
當看到一包黑乎乎、灰撲撲的,既像菇又不像菇的東西,都面面相覷,”禮單上寫的是什麼?”敏容不解地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