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得多久。倒不如等遷入了新居再說。到時,那麼大的後院,隨便撥個小四合院給這些可愛又珍貴的小獸們居住,倒也很有趣啊。
於是,在槿璽面前可愛又溫馴、在胤禛面前佯裝無辜小白、在下人面前清高地不屑一顧的小白虎,就在南所的後花園暫時安了家。
槿璽想著就快搬去新居了,也不大搞虎舍了。就只給它搭了個簡易的小木屋,每日專人給他製作飼料。刺繡中途,就帶著它在草坪上玩鬧一陣子,南所一群丫鬟婆子,徹底被這隻可愛的小白虎萌翻了。
四月二十五,槿璽於生辰前一日。隨胤禛回了趟孃家。午膳設在前院正廳,聚集了府裡所有的男女家眷。
據上次碰面,其實也就一個多月,三月十九,是齊恪雙生子的滿月,槿璽就帶著厚禮來過。只不過,那會兒,上門祝賀的賓客太多,她和敏容也沒聊盡興。
於是,這回,用了午膳之後,驅散了眾女眷,胤禛和費揚古、齊恪進了書房聊事兒,槿璽和敏容娘倆就窩在迎璽小樓的後花園裡,邊曬著暖洋洋的春日,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家常。
“聽你阿瑪說了齊琛的事,我呀,還是有些擔心。”娘倆聊著聊著又聊到了遠在邊塞的齊琛身上。敏容有些憂心忡忡。畢竟,年長的孩子裡,也就齊琛還打著光棍。
“您也別擔心。二哥能力卓絕,必定會安然而歸。等他加官晉爵地回京,那時就要忙著操辦一場婚禮了。”槿璽微笑著勸道。事實上,她心裡也沒底。傳言都說葛爾丹陰險狡詐,與清軍、外蒙聯合部落對敵多年,至今未被攻克。敗過依然換個地方打游擊,有點屢敗屢戰的感覺。
“但願如此。如今我和你阿瑪也不求他什麼。就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回來。娶哪家的姑娘都隨他……”
槿璽聽敏容這麼一說,方想起她額娘還不知曲芙兒成駱蓉的事。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實情呢,那廂,有個甚是眼生的丫鬟匆匆忙忙奔進園子來報了:“四福晉、福晉,大事不好了,二小姐她……她離家出走了……”
二小姐?不正是槿柔嗎?槿璽聞言,一陣頭疼。離家出走,真虧一個大家閨秀幹得出來。
不過,此時也不是責備的時候,還是找人要緊。
“可有留下什麼話?有沒有遣人出去找?”敏容暗歎一聲“造孽”,就朝槿璽歉意地搖搖頭,在槿璽安撫的眼神下,肅然了表情帶著丫鬟去槿柔院處理起此事來。
槿璽回到前院,見費揚古也已獲知此事,正沉著臉、揹著手踱來踱去,面上隱隱發怒。齊恪皺著眉,立在角落,不知在沉思什麼,倒是胤禛,依然閒閒地坐在太師椅上,捧著熱茶品茗。
槿璽暗咂了一聲,無奈地走至胤禛身邊,壓低了嗓子問道:“你讓爾敦抽空也查查吧。畢竟是個大活人,若是發現地早,未必出得了京城。”
“你確定要?”胤禛擱下手上的杯盞,望著槿璽,話卻是對費揚古說的:“爺前陣子聽蕭馭提過不少有關沈府的事,如今沈府在京裡的生意開展地不甚如意,想著要去江南拓展。聽說,這任江寧織造的郎中,正在為其病重的小兒招沖喜新娘……”
“砰”!不待胤禛說完,費揚古就摔了杯子,顫抖著嗓子吩咐齊恪道:“你!趕緊帶著人去南下的城門口守著……就算是沈府的馬車,也上去細細搜它一遍!哼,就算沈家跪去紫禁城告御狀,爺也不怕他們說什麼!”費揚古粗噶著嗓子吩咐完,就揮手讓齊恪趕緊去辦。
“罷了,由我遣人去吧。你們還是守在家裡等訊息。畢竟沈府還沒到這麼落魄的地步,皇阿瑪還不見得想動。”胤禛說著起身,撣了撣衣袍,淡淡地制止了齊恪的腳步,見費揚古和齊恪擔憂的眼神,淺顏一笑:“畢竟是福晉的妹妹,無緣無故地鬧失蹤,總是讓人憂心不是?”說完,轉身看向槿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