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費揚古雙眼一瞪,心裡直罵:這個沒眼見力的混小子。
“沒事,阿瑪,您與福晉有事相談,我們就不打擾了。妹妹的大字,我們會督導的。阿瑪放心。走吧!”齊恪一見費揚古的神色,就知他現在壓根沒心情管宗學裡的瑣事,索性就接過話,拉起妹妹與齊琛就往迎璽小樓走去。
“可是,哥……”雖然跟著只大他一刻鐘從娘肚子裡出來的兄長轉了身,齊琛依然想提醒齊恪,夫子的事不容他們再作多緩,卻被槿璽拽了拽衣襬,“二哥,你有什麼事就與我說吧。阿瑪接下來恐怕會好忙,沒空聽你囉嗦的。”
“小丫頭,說什麼呢?”齊恪聞言忍不住捏捏她的臉頰,失笑不已。
“我說錯了嗎?額娘屋裡的傢俱都被阿瑪打破了呢,收拾起來豈不要好久?”槿璽眨巴著黑黝黝的眸子,認真地回道。
她可是很清純滴。才不會像這對兄弟一樣,滿腦子猥瑣的畫面。
不過好可惜,若不是這對雙生子的出現打斷了她光明正大的偷窺,說不定她就能欣賞到清朝男女的閨房之樂了。
如今,不僅樂趣被剝奪,還被罰在書房練大字,唉,都是這兩個沒有眼見力的傢伙惹的。
槿璽長吁短嘆了一番,一路上踢著腳邊的小石子,拖著兩個面色各異的跟班兄長,回了迎璽小樓。
…………
一番雲雨之後,費揚古擁著三年來第一次汗水交融的福晉,滿足地輕嘆:“我們錯失了三年。”
“有區別嗎?就算你知道,難道就會將那些賞給你的美妾,推拒門外?”敏容窩在他懷裡,很是懷疑的反問。當年,即便他知道是自己心甘情願嫁與他為妻,他也不見得會拒絕聖上的賞賜。這三年來,一年一個的妾室迎進門,她唯有眼不見為淨,心裡方才好過些。
“皇上賞的,我推不掉……但至少……”至少他會對她好,心裡的位置,只會留給她。這些話,費揚古說不出口,但他心裡認定了她,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算了,我不會再要求你不納妾。如今,璽兒就是我的全部……”對他,她已經無力去想去要了。
“敏容……這不公平……”為何他心裡只有她,可她心心念唸的都是女兒?!
“很多事,沒有所謂公平。”若是公平,她只有他,那麼相對的,他也應該只有她。可事實呢?
罷了,她早就想通了。自古男兒多薄倖。她不會再強求。即便是一個在感情上受過極大創傷的男人,三妻四妾的劣根性依然免不了。又或者說,許是他受過的傷痛實在太大太強烈,導致他不再信任任何一個女人。也就不再執著於所謂的唯一。
遙想當年,她第一眼見到他,他正率著他的部下,氣宇軒昂地班師回朝,被他強悍的氣勢與偉岸的身姿所牽引。隨後聽說他被妻子帶了綠帽,聽說他的妻子吊死枝頭,又聽說他從此沉湎烈酒不願清醒,她就莫名的心疼。她想撫平他的傷痛,也天真地以為自己可以撫平……卻不料,一切都只是她的以為。
“不許給我想其他男人!”見敏容似是沉浸在某個他不得而入的思緒裡,費揚古緊了緊懷著她的手臂,忍不住蹙眉警告。他可沒忘那個傳聞裡要娶她的男人。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沒安好心。
“什麼其他男人?”被他霸道的言辭拉回現實,敏容沒好氣地伸手戳戳他硬實的胸膛:“睿晟哥是我小時候的鄰居,婚後就不曾見過了,這次也是巧合,不過是送了套筆墨紙硯給璽兒,你犯得著這樣嘛!”
她沒忘今日挑起他怒意的根源,若是不解釋清楚,誰知道這個小心眼又彆扭的男人會不會繼續懷疑她有紅杏出牆的跡象。呵……紅杏出牆……她與睿晟哥,若是真是這樣,說不定她早嫁入齊家了。只可惜他們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的鄰里關係